温媛花钱越来越凶了。
之前买包,买首饰,或许还掺杂着几分喜欢,打心底想拥有,那这几天她花钱,完全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刷了卡。
连楼盘,她都敢瞄几眼。
温媛就是想看看,秦质这面具里的底线在哪,还想看看,薛沁什么时候能发现她的存在。
之前华荟城,温媛了解过。
算是离薛氏最远的楼盘,就算她跟秦质大摇大摆的出入,兴许都不会引来薛沁的猜忌。
秦质么,心思缜密,就算是脚踏两只船,也那么的运筹帷幄。
可温媛偏偏不会让他如愿。
她开始翘班,穿金戴银的去薛氏大楼闲逛,甚至还在前台那,指名道姓的要见秦质,装小三么,温媛很有经验。
她捡回了之前的穿搭作风,怎么露骨怎么来,就算是零下的京州,她也敢光着细腿往公司里闯。
造谣一张嘴,温媛那样子兴师动众,一传十十传百,公司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都说薛家的女婿,最近手脚不干净,找了个小三。
关键这小三,还真挺漂亮的。
温媛每次来薛氏,秦质都会准许她用特殊通道,可她偏偏不,专门跟员工挤一个电梯,进了办公室后,反手将门一锁,就脱了外套。
每次来,她都是找秦质做的。
毫无例外。
没有前戏,没有寒暄,甚至连招呼都不会打一声,就算秦质上一秒在会议室开会,她也能一脚踹了大门,拎着秦质的领带,就钻进了办公室。
每次来,都如此。
当然,她也不白白来,走的时候,顺带会盯着秦质转账,然后拍一下他的手背,示好地敷衍句:“干得不错。”
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薛沁找上门来,是一个月后。
温媛正在华荟城里泡茶呢,听到门铃声,就摁了按钮解锁,外头高跟鞋踩得噼里啪啦,温媛发出了点动静,薛沁才闻声找了过来。
薛沁一推开门,就提着包,往温媛的脸上一砸——
血腥味从牙齿间传来时,温媛却还是艳艳地笑着,她好整以暇地伸出手,将嘴角的血液擦了擦,然后说:“终于来了啊,还以为薛小姐消息这么闭塞,我睡了你男人两个月,你才刚知道。”
薛沁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几乎快疯掉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秦质面前很乖,秦质说累,没时间陪她去看话剧,薛沁也默默忍了,秦质说忙,几天都不回来,薛沁也没敢去催他。
薛沁记得,她那天过生日的时候,公开许了个愿,希望能在今年内订婚。
圈里大大小小的朋友,都在现场,都等着秦质开口,可秦质呢,却只是笑了笑,再也没说一句话了。
当天晚上,秦质没有回来。
第二天,也没有。
薛沁慌了,她去公司求见秦质一面,可他都没有准许,最后还是薛沁在微信里认错,说以后绝对不会催他了,秦质才难得主动来找她。
秦质来找她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丁点怪罪的意思,而是买了礼物,说是因为最近忙,才没有顾及上她。
并不是因为订婚的事情。
薛沁看了礼物,是一枚钻戒,很漂亮。
她真的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直到薛沁发现温媛的存在时,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之前华大那学长,周棋,跟她讲过,说温媛跟秦质,没她想得那么简单,那会儿薛沁还不信。
现在呢,就算不信,也信了。
薛沁冷笑了一声,狠狠攥着手,说道:“不就是因为我把你跟唐续举报了么,所以你才想要报复我。”
“你尽管报复,秦质跟我说过,我举报,那可叫合、情、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