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谈恋爱这事,消息传得不算快,但也不慢。
一来,他如今身价,今非昔比,也算个改命的主了,蠢蠢欲动的人不少,更别提唐朝那些,他曾伺候过的。
二来,他对象是薛氏的小千金,还是个独生女。
这两个消息加一起,想不出名都难。
那薛沁,可是薛家独宠的小女儿,以后薛氏归谁,说不定就押在了未来女婿身上,原本,大家都以为,这种家族,还是很看门第的。
结果呢,对于这俩人谈恋爱的事,薛家默认了。
这也怪不得,毕竟秦质这会儿,拿捏着薛家的命门,稍微出差错,就是破产清算的账了。
不得罪他,都是次要的。
收到唐续消息这会儿,秦质正在办公室,他看了眼表,然后点进了唐续的朋友圈,第一条,就是定位在上海外滩的照片。
上海。
他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微微映着些光来。
薛沁拿着果盘,进来的那会儿,就瞧见了这一幕。
怎么说呢,秦质,简直就是一个在她g点上反复乱踩的男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抑或是所学的专业。
薛沁慕强,不喜欢秦质这事,她做不来。
她放好果盘,脱了身上的小披肩,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出来,连肩膀那处的骨头,都长得极为有破碎感,还泛着红色。
薛沁长得漂亮,是学校公认的。
自从上次被秦质说过后,她就摒弃了温媛那套打扮,不是不乐意穿,是左右也穿了并不好看,不如选点适合自己的。
她坐在了桌上,双腿交叠着,意味不明地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家?”
秦质扫了眼她,自然看到了她精心打扮后的妆容,和满身的仪态,以及,胸口似有若无的那些。
男人往后一靠,目光淡淡,却让薛沁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这回,她穿的那叫一个欲语还休,跟温媛那种哪哪都要暴露的不一样,今天晚上,她该收敛的都遮好了。
可越是这样,越能引人犯罪,不是吗?
薛沁有把握。
她正准备伸手拉他的时候,只见秦质摘下眼镜,目光温凉的凝视她,毫无欲态,更无情绪杂糅,只是淡淡问,
“我跟你,谈恋爱了?”
这句话,是个正儿八经的问句。
却让薛沁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指。
秦质跟她恋爱这事,当然是薛沁自己传出去的消息,一来,她是当事人,二来,她看起来就像是主导方,大家也都信了。
更何况,传出去后,秦质也没反对。
他平日里,女人缘不错,可能近身的,却没有几个。
不说别的,就单单看秦质这个孤家寡人的脾性,就算是盆火,碰着他,也都要被浇熄了。
之前在学校,实验室里,就不乏有人递橄榄枝的,只不过,秦质连人家正脸都不看一眼,名字,更是记不住。
薛沁还记得,当初院里办聚会的时候,有学姐过来红着脸说话,絮絮叨叨说了几分钟,换来了一句——
“抱歉,你是谁?”
就那么一句,把后面打算跃跃欲试的人,都给劝退了。
那学姐,可是天天都要跟秦质在一个老师眼皮底下上课的,就算不认识,也该脸熟才对。
没人愿意在冰块身上花功夫。
大家都说,实验室里,还是谢宁玉比较好撩。
起码,谢宁玉脾气就不错,从来不做不给人台阶的事情,跟他说两句话,就跟春天快到了似的。
这样一对比,秦质,实在是太难搞定了。
可薛沁不一样。
那可是秦质,公开的女友。
不说别的,他能开车接送薛沁,就足够一些人扼腕了。
所以,连薛沁自个儿都认为,她是特殊的。
只是,后来有一次,有个学长,模棱两可说了句,“未必。”
那学长,据说叫什么周棋,曾经亲眼看过,有女人把秦质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样子,连上课,秦质都不忘陪着那人打情骂俏。
除此之外,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
薛沁听说过,是一百个不信。
她就喜欢秦质这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感,最好是旁人想要碰一下,都碰不着,这种男人,最有安全感,而且,还有规矩底线。
什么上课打情骂俏,就算把她薛沁杀了,也想象不出来。
她权当那个周棋在胡说八道。
可这儿,薛沁还是半犹疑半玩笑地说,“难道不是吗?之前问你,你也没反对过,她们那些人传着传着,就是这个意思了。”
秦质伸出手,松了下领带。
他骨节分明,那只手,不管是捏试管,还是敲击键盘,抑或是倒酒,都显得格外好看。
薛沁咽了下喉咙,看着他没吭声,但自顾自的点了根烟。
他手里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