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时候,两人都极其沉默,胶着的情绪全发泄在动作上,一丁点温柔意动的话都找不到。
除了半小时前,秦质问了句:“这个姿势,他跟你试过吗?”
可温媛咬着牙,硬是没回答。
过后,温媛迅速去了浴室,她狠狠地揉搓着刚才秦质亲过的部位,一股羞耻感从下往上烧着。
倒不是觉得跟秦质有多屈辱。
反而,秦质每次给她的体验感都很好,就算没有安抚类的话,可她就是喜欢那种被逼迫被桎梏的痛快感。
但唯一有一点,她觉得恶心。
秦质的玉佩,不见了。
温媛是一个极其注重细节的人,在刚刚那会儿,她惯性使然,下意识摸向秦质后颈的时候,没找到那块温热的玉佩。
这是他们俩一起去求的,没什么内涵,更不是祈福。
仅仅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情趣而已。
女人第六感总是异常强烈,突然精致的穿着打扮,身上似有若无的女人香,还有那串消失的玉佩。
秦质有女人了。
这是一句陈述句。
温媛擦干脸,裹上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刚抬眸第一眼,就瞥到了穿戴整齐的秦质,他发梢上还残留着湿润的水滴。
他正在弄领扣,敞开了第一粒,没什么情绪的瞥了她一眼,而后淡淡道,“你可以走了,如果我有需要,会联系你电话。”
微信拉黑了,秦质也懒得加回。
用电话通知,都是一样的。
秦质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外面刚凌晨四点,天色渐渐有些发白,他逆着晦涩的光,显得格外清冷。
见温媛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秦质反问道,“舍不得我?”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手上正在翻微信页面,似乎有很多条消息都没打开,他一个一个的删除,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温媛盯着他这一套动作,突然无声的笑了下。
是她太蠢了。
秦质,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在唐朝打工,一个月干几份工作,才勉强能挣上万的男人了。
他现在可是块宝,谁不想上赶着舔?
一来,长得帅,二来,又不是富二代,没那么多阶级讲究,前途又是一片光明,他那些学术成果和职业,拿出去总比暴发户好听许多。
之前,是秦质被人挑,现在,是秦质来挑人。
温媛没作声,垂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路过垃圾桶,看到里面用过的东西时,她神思恍惚了一下,身后就传来了一句——
“你要是不放心,回去可以吃点药,我来报销。”
秦质声音很好听,当然,仅限于说情话的时候,这会儿,温媛就算是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她回头,对上了那双锐利的目光,骂道,“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
话音一落,秦质不置可否道,“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这句后,他就垂眸,继续删着聊天对话框。
往左一划,再往下一摁,动作熟稔至极,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感。
都说红气养人,倒还是真的。
温媛收回目光,径直离开了包厢,秦质的手,也随着她关门的刹那,顿住了。
他扔掉手机,在床头扫了一眼。
他们俩,都属于不会收拾痕迹的人,做了就做了,自然会有人来清扫,温媛连检查都没检查。
秦质走了过去,拿起床头的一串耳坠,握在了手中。
那是昨晚,他刻意从温媛身上摘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