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苑,温媛一早醒来,先是惯例看了眼直播收入,昨天虽然直播时间不长,但她可把hunks精华们都叫来了,多少都应该赚点吧。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果然,美色永远是第一生产力,就那么个把小时,居然翻了温媛之前收入的千百倍,就算是分成后,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帅哥还真是可以发家致富。
她缓了会儿,走到了厨房,把手机扔到了秦质的身上,说道:“你瞧瞧别人,多能挣钱,怎么你就像个赔钱货呢?”
上个月,她那么兢兢业业的带着秦质播,加起来都没超过一千块,说出去圈子里的人都要笑掉大牙了。
都说温媛掉价,自恃美丽,但连个小主播都比不过。
可这还真怪不着温媛,那滤镜磨皮瘦脸一开,现实里再漂亮出众的人,上镜就成了网红脸,更何况,温媛只会干巴巴的聊天,实在是过于无趣。
赚不到钱,也不全是秦质的错。
但温小姐是不会犯错的,她怪谁,谁就是有错。
秦质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他切好了盘水果,用叉子弄了一个递到她嘴边,说道:“今天学校有点事,晚点才会回来。”
温媛吃完水果,没作声,等到秦质要走的时候,才漫不经心的问:“是去找苏老师的么?”
一个学校,她很难不多想。
秦质没回答,只是关上了门。
温媛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论身份资格,她顶多算个秦质的炮友,又不是女朋友,是没什么权限管那些私生活。
包括秦质,也从来不过问谢宁玉的事情。
但凡秦质对她上点心,应该就会嫉妒谢宁玉,不说嫉妒吧,那也应该防着些唐续,毕竟再怎么看,也是个男的。
可秦质从来没有过。
他视若无睹,可以当作什么都看不见,尽职尽责的当好他的炮友,彼此不插手生活,该给的温情,也一样不少。
秦质一走,桂苑就冷清了许多。
昨晚那些帅哥们直播剩下的易拉罐,都扯开放着没人收拾,就连她一地的烟头,也还是照放不误。
明明是市中心的豪宅,都能被她弄得乌烟瘴气,连走个路都困难。
说起来,温小姐的房子,最干净的地方,应该是书房,毕竟千万年都不会往那里走,也就是秦质这阵子会去几次。
她发了条消息,打算找个熟悉的阿姨来帮忙处理下,结果还没发出去呢,唐续就打了个电话,说要来桂苑一趟。
温媛表面上答应的勉为其难,挂了电话后,巴不得跳起来。
免费的家政,不要白不要。
温媛是出了名的懒,能丢洗衣机的绝不手洗,有时候,就连送去干洗都懒得走两步,她命里就该是养尊处优的太太。
一丁点活都不乐意干。
毕竟蓄着延长甲呢,她做一次都小千块了,温媛可舍不得费这个力去干家务。
她窝在沙发上,随意的玩着斗地主,耐心的等唐续来,边玩边对着自己的美甲沉思了起来。
之前跟赵又青出门玩儿的时候,赵又青也做了个延长甲,举起来观摩那会儿,说了句:“啧,温媛,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要做这种的。”
平时来做美甲的,基本都喜欢些法式或者粉粉嫩嫩的,很少有人会选择那种看起来又欧美又猎奇的款式。
可赵又青非常喜欢。
她说,“我就是要做五米的指甲,告诉别人我不是个省油的车,开不起的别过来。”
这是典型的赵又青语录,赵又青很少避讳自己的野心,她有时候喝醉了,也会跟温媛讲,说自己恨不得当个穿金戴银的年轻寡妇,花着死去老公的钱,曼妙奢靡的过完余生。
不是有句话么,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赵又青最痛恨这句话,世人总喜欢对女性圈上一层又一层的枷锁——
贞洁,名声,那些虚幻又能把人杀死的利器。
赵又青那时端着一杯香槟,唾骂道:“去他的男人。”
那时的温媛正在醉头,跟她一道喊了起来,人就是这样,绝交了闹掰了,才会骤然想起之前的好。
她跟赵又青,再怎么有隔阂,当初也是真心的。
温媛的交际圈,也就这么一个同性朋友。
过了一刻钟,斗地主输到一颗欢乐豆都没了后,温媛才扔下手机,起身倒了瓶红酒,喝的时候,映得她眼圈红红的。
不知道,是不是红酒倒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