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媛端了杯酒出去,并没往比赛中心里挤,这里面闹哄哄的,她不想去凑热闹,索性隔得不远不近,坐下来等比赛结束。
听旁边人闲聊,才知道这是场小型电竞比赛。
但赌的是钱。
一万一万的报价往上垒,不过唐朝也不想出事,说是一百万封顶。
但是知道呢,脑残的富二代狂起来,也是没边界的。
她眯着眼,往那里面瞧,倒是看见了一个背影,那后脑勺长得就挺不错的,优质的帅哥么,随便一个角度都好看。
温媛锁定住了这一个,默默记下了他的打扮。
格纹外套,看颜色,估计是Burberry,身上没什么渣男元素,看起来很清爽,外套里面露了点白T恤的边。
干净帅哥谁不爱,温媛就挺爱的。
她目光绕在这男人身上,也一直在留意身边人的聊天,毕竟她看不懂比赛,只知道输赢结果。
过了半小时,前面一阵喧嚣,看来是结束了。
温媛别过头,问身边人,“谁赢啦?”
那人眼神挺敬佩的,一脸虔诚的说道,“那个穿黑西装的赢了。”
啧。
温媛抿了口酒,暗暗称好。
Burberry没赢,心情肯定不大美妙,这时候,温香软玉往上凑凑,她甘愿当一次解语花被帅哥好好宠溺。
温媛搁下酒杯,扯了下裙摆,错开人群往中间走。
几分钟后,Burberry正背对着她,近在咫尺,温媛脸上浮起笑,伸出手搭在了Burberry的肩膀上,说道,“认识一下,我叫温……”
Burberry顿了顿,似乎有些讶异,转过身,温媛抬头,愣在了原处。
她伸出的手,像是被烫着似的猛缩回来,高跟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整个下半身像是僵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温媛恨不得时光倒流,就算是出车祸,也不要在这里碰到谢宁玉。
喉腔干涩到挤不出一个字,她眼光呆滞了半天,形如傀儡。
多久没见到谢宁玉了?
不久。
昨晚梦里还梦到过呢。
那时的谢宁玉,穿的还是校服,她也一样,所有体态特征都掩盖在那肥大的校服里,包括那些少女怀春,统统被藏得极好。
说起来也好笑。
长这么大,温媛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
她爱谢宁玉爱到失去自我,爱到头脑发热,却也从没有开口表白过。
所以今天,她仍可以挺直腰板,笑得虚伪,说道:“回国啦?怎么不提前跟我讲一声,我连个礼物都没有带。”
谢宁玉还未开口,温媛就继续说道,“我忘了,你现在也不缺礼物了,毕竟都能独立搞研究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偷偷了解过,谢宁玉这种资质的,回国后待遇极好,跟以前完全没法比。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难堪,温媛无法容忍气氛冷掉,她喋喋不休地讲着废话,心里却一直在滴血。
隔了这么久,早没有话题了。
可她还在倔强的东拉西扯,最后还是谢宁玉开口挽救道,“谁说我不缺礼物,小媛送的,我都要。”
温媛停住声,突然眼眶有些肿胀,她闷声道,“我先去趟卫生间,等下再找你。”
话刚说完,就打算抬腿走,手却突然被人扯住了。
谢宁玉看她慌乱的模样,轻笑了一声,说道,“走慢点,别跑,等下要记得来找我,我就在这里不动。”
我就在这里不动。
就这么一句话,击溃了温媛所有的心理防线,她忍住喉腔里的呜咽声,背着谢宁玉,一步一步走到了卫生间。
关上门的时候。
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她蹲在地上,捂着嘴偷偷的哭,又怕妆花掉,捏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生怕被人看出痕迹来。
在里面躲了十几分钟后,温媛才整理了下裙子,走了出来。
刚出来,就对上了一道冷淡的目光。
温媛错愕片刻,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秦质手里夹着烟,靠在卫生间的门口,旁边立了个“暂停使用”的牌子,整个人清俊异常。
他目光在温媛脸上停留了一瞬,问道:“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