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八个字,一贯是秦质的座右铭。
他待人处事,一直分得很清,对于温媛,也是利用完了就可以一脚踢干净了,懒得从她身上敛财了,就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今天从医院出来,秦质本是打算去学校交材料的。
半路上,听到了有声音,他也只是隔岸观火地看了一眼,并没什么热心肠去帮忙劝解,正打算掉头走的时候,听到了一句“温媛”。
秦质抱着温媛,去处理了伤口。
那医生以为是小两口闹矛盾,看着小姑娘浑身青紫的模样,顿时看秦质的眼光都变了变。
长得人模人样的,做的事连畜生都不如。
医生开好了药,嘱咐温媛,涂抹式的早晚要来一遍,然后又瞥了眼秦质,语气不善的说道,“叫你老公给你涂,那位置,自己涂不方便。”
温媛抬头看了秦质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说,“好,谢谢医生。”
秦质将温媛抱了起来,她顺势勾住了秦质的脖子,然后哑哑地问,“你刚才,怎么不反驳?”
秦质淡淡道,“重要么?”
等走进了病房,温媛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了病床上,秦质正扭药瓶的时候,温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说道,
“你等会儿,我先去换掉这身衣服。”
她起身,将病号服拿着,匆匆去了卫生间。
温媛锁紧了门,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下意识地咬住了唇,她握着还在轻微颤抖的手,然后一点一点的挪到了镜子前。
沈越说的那些话跟诅咒一样,一直缠着她不放。
温媛蹲了下来,交叠着双手,无意识的绞着手指,望着地面发呆。
她那会儿真的是怕极了,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是没人路过,被沈越上的时候,她也要捂着嘴巴不能叫。
她叫不得。
温家不会容忍一个被“强·暴”过的女儿,就算张闻拒了婚,温父也会继续挑三拣四的给她再找个“好人家”。
这就是温媛的宿命。
她要是叫了,丑闻铺天盖地,只能成为温家的一颗弃子,然后被锁在阁楼里,终无天日。
而且,更重要的是。
她怕谢宁玉知道。
温媛喜欢谢宁玉,是打小就喜欢的,后来谢宁玉要出国,她还拿自杀威胁过,结果呢,根本没用。
他的前途里一片光明,独独这光明里没有温媛。
温媛还记得,之前上高中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的给谢宁玉带早餐,却意外的在楼梯口听到了他跟朋友的聊天。
聊的主题还是她。
结果温媛还没还得及高兴,就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彻。
那时的谢宁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温媛?太脏了。”
语气异常冰冷,跟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
温媛站起身,抬起手背擦了下眼角,然后小心翼翼地换好了衣服。
她推开门,安分的坐在了秦质面前,说道,“这次,谢谢了。”
秦质撕开棉签的包装,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病号服,突然觉得顺眼不少,还是包成严严实实的样子,更好看些。
只不过这病号服衣领有些大,温媛白皙的锁骨一览无余。
秦质抬头,淡淡道,“背对着我。”
温媛乖顺的转了个身,秦质单手掀起了她后面的衣摆,望着那一小截窄腰,眸色深了深,道,“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