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奇的脸皮比大家伙想的要厚,王浩都要死了,他却拒绝让老道士帮王浩治疗,“不行,我跟你之间的竞赛还没有结束,你现在插手,会影响比赛结果的公平公正。”
段天杰气坏了,“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们那边的病人已经清醒了,你这个病人都要死了,明摆着是唐老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说比赛没结束?请问你靠什么反败为胜啊?”
梅根诊所的所长都听不下去了,“佩里奇你要面对现实,输了就要勇敢承认。”
“可我还没输,要判定是否治好了植物人,除了清醒时间之外,还要统一测评病人的康复状况……”佩里奇厚颜无耻,还想着要放手一搏。
在场的人都气坏了。
王浩的老父亲突然抄起病床边上的输液架,没头没脑就冲着佩里奇砸了过去,“你这个害人的庸医,把我儿子治成了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
现在的输液架都是长长的铁架子,其实就是一根钢筋,要是被这玩意儿多打几下,闹不好也得跟王浩一样,失去意识躺在床上。
佩里奇被吓了一跳,一边躲闪一边争辩,“你别这样,我会尽力的……”
“把我儿子的命还回来……”被激怒的病人家属是难以沟通的,王浩的父亲已经听不进去佩里奇的话了。
连续挨了两下子,佩里奇终于放弃了对王浩的治疗权,他脑袋上鼓了个大包,一只手臂也被敲骨折了,颓然缩在窗户底下,有气无力的说道,“太野蛮了,我要报警,我要回国……”
金坛医院的院长冷冷哼了一声,“佩里奇先生,虽然你是来我国访问的专家,也得遵守我国的医疗制度,之前我们就签署了合约,如果是因为你的原因造成病人意外死亡,你是要承担相应法律责任的。”
要是病人没死,那就不需要承担责任了,佩里奇终于老实下来。
以老道士为首的中医们,立刻着手对王浩进行了检查,检查的结果不容乐观。
“王浩在摔伤之前应该得了感冒,病毒损伤了脑组织,后来他陷入了深度昏迷,没能有效控制病毒感染,导致这片脑组织萎缩,相应的血管也出现了萎缩,
这种情况下,应该先帮他治疗脑部损伤,修补血管,可是佩里奇急于求成,没能检查清楚病人的状况,就贸然帮他动手术修复神经血管,
之前神经血管没有修复的时候,这片受损的脑组织血流量很少,现在血流量多起来了,血管不堪负荷就出现了渗血,导致病人失血。”老道士把病情分析的明明白白。
了解了病情,大家伙越发觉得棘手。
王浩这病不好治啊,如果是急性失血,那只需要找到损伤部位,结扎血管止血就可以。
可现在渗血的不是一根血管,而是一大片血管,再有本事的医生,也不可能同时结扎更换这么多的血管。
王浩的父亲脸都白了,“这么说,果然是做手术做出来的毛病?”
“是这样的,佩里奇应该是疏于术前检查,就挑了一个最年轻的病人,贸然动手。”
“我饶不了这个庸医……唐老,您能不能救救我儿子?”王浩的父亲又想下跪。
老道士赶紧拦住他,“不是我不治,而是这不好治啊,你儿子的血管机能已经衰退,这就好像硬往破罐子里头装水,罐子要渗水……”
罐子明明不能装水了,还硬把水往里头装,罐子不渗水才怪呢。
就是现在补罐子也是不成的,罐子里头已经有水了,怎么补呀?
大家伙都明白这个意思,现场一时间安静下来。
“难道说……我儿子就没救了吗?”王浩的父亲忍不住悲从心来。
中西医对决之前,他以为佩里奇是西医的顶尖人物,擅长脑部手术,这才把儿子交到了佩里奇手上。没想到佩里奇把手术做坏了。
以唐老为首的一众中医师,代表了中医最强的力量,现在连他们也说没救,那岂不是说……
“让我试试吧。”在这个时候,柳春草突然说话了。
鬼门十三针,医死人而肉白骨,虽然血管渗血是慢症,也可以用这种针法稳定病情。
医书都是老道士给柳春草的,可柳春草不过才看了两天书,她究竟能学到什么程度?
老道士心里根本没底儿,眼看着柳春草站出来,老道士经不住犹豫起来,“这……”
都说术业有专攻,在场的都知道,柳春草做生意有两把刷子,很能挣钱,可她根本就不是医生啊。
如果柳春草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在手,之前,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救治王姐呢?
所以说,她现在站出来救人,在大家伙看来,实在是有些冒失了。
老道士还有在场的中医师,还没能说出反对的话来,王浩的老父亲已经一把抓住了柳春草,“小柳老板,你能治?”
“我能治。”柳春草点点头。
就在大家伙发呆的功夫,她已经检查了王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