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草把这些情况,一五一十的都给安庆红说了,包括自己对寻呼台的态度,
“我跟欧阳强上学的时候并不太熟,最多就是一个学校的,他那时候骄傲的很,一向看不上我们这些农家子弟。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会跟他合作的,等他下次再来,你找个什么借口,把他打发走就成。”
安庆红点头,“我明白。”
现在柳春草正忙着建设新的电子厂。
她帮博物馆做过事,博物馆馆长当时就对柳春草说过,她这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国家会感谢她。
这事情过了以后不久,果然有人给柳春草批复了一块土地,允许她在那块土地上建厂房,并且给予了新建工厂相当的优惠政策。
这块地的位置有些偏,在郊县的山底下,距离北安有二十多公里,即便如此,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拿下来的,毕竟这里是首都,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如果不是柳春草为国家立下的大功,高层也不会把这块土地的使用权批给她。
电子厂就建在这块土地上。
柳春草以为,她不搭理欧阳强,这个人就会知难而退,让她没想到的是,欧阳强竟然是个死缠烂打的高手。
在她跟安庆红交代清楚后的第二天,欧阳强就又打来了电话,他不知从什么途径得知,柳春草已经回国,在电话里热情洋溢,已经不谈买卖了,开口就是要找老同学叙旧。
安庆红已经了解到了欧阳强是个什么人,所以不管对方如何热情,她只是平淡的说,柳总很忙,回来之后要建设新厂房,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安排,短期之内没法上班,当然也谈不上跟欧阳强见面了。
明眼人都能听出,这就是拒绝了。
放下电话,欧阳强脸上的笑容也冷了下来。
几个小弟察颜观色,已经看出老大情绪不对,如果说之前被拒,是因为柳春草不在,还情有可原。
可现在柳春草已经回来,并且知道是谁找她了,还这么不给面子的拒绝,那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老大,这小娘们儿真是不懂事儿,她一定不知道大哥你是干什么的,要不,我们先给她点厉害瞧瞧?”
“大哥她真是你同学吗?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
欧阳强恶狠狠的把半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我们真是同学,上学的时候,她就一土里吧唧的小丫头,谁知道走什么狗屎运了,这才几年功夫就成大老板了。”
手下们都笑了起来。
“老大,既然真是同学,那就好说话了,烈女怕缠郎,电话里约不上,你就去工厂门口堵她呀。”
“对呀,对呀,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没准她就等着你去追她呢。”
被小弟们一开导,欧阳强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整了整个西装,笑的很矜持,
“女人就是女人,还是摆脱不了小家子气,也罢,我就给她个面子,看来,还是要尽快把她的产业拿到咱们手里。这么大的家业,必须由男人经管着才对。放在女人手里有些浪费啊。”
新厂房正在建设之中,各种原材料不停的送到工厂里。
现在国内的运输业务还主要以汽车为主,因为已开发的公司业务,跟运输都没有太大关系,所以柳春草并没有组建自己的运输队。
需要用车的时候就把业务外包给运输公司。
现在给厂里送货的就是宏达运输公司的车。
在柳春草拒绝了欧阳强后的第二天,车队就出了问题。
在给厂里运送原材料的时候,一辆卡车跟村里的手扶拖拉机发生了碰撞,手扶拖拉机被撞坏了,人也躺在地上不起来,车队的队长已经赶到医院去,紧急处理这件事了。
安庆红给柳春草汇报了事情经过,她忧心忡忡的说道,“车队队长说这件事情有些蹊跷,闯祸的司机说,那辆手扶拖拉机是想碰瓷儿,
他开着卡车躲了好几次都没躲开,对方开着手扶拖拉机,非往卡车上蹭,这才把拖拉机给蹭倒了,可惜他没证据。”
“开手扶拖拉机的是村里的农民吗?”
“是的,拖拉机是他自己买的,是为了给城里送菜。”
柳春草琢磨起来。
现在的运输行业是比较乱的一个行业,已成规模的运输车队,其背景都深不可测。
即便如此,由于运输行业的丰厚利润,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扑上来,想要咬一口肉。
别小看一个碰瓷事件,说不定背后都有大人物指点着。
“既然车队队长已经去谈了,那就先跟进。”对方仅仅是闹出一个碰瓷事件而已,现在柳春草也不好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运输车队来的。
安庆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快下班的时候,运输车队的队长打来电话,说问题很棘手,对方提出的补偿金额实在太高了,依他对这些人的了解,明天他的车队进厂,可能会受到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