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没想到,柳春草的头脑这么清醒,一句话就点出了陶娟被抓的原因,这样一来,她就失去了主动权。
但是就让他这么放弃,陶母又不太甘心,就干脆往前爬了一步说道,
“小柳同学,我们去派出所了解过情况,他们说,只要你放弃追究陶娟的责任,就能把陶娟放出来,我求求你,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就说你原谅陶娟了。”
柳春草冷笑了一声,“大冷的天,摆摊做生意不容易,桃娟一出手就直接偷了三条裤子,我凭啥要原谅她呀?”
班上的同学都知道,柳春草和安庆红在帮着老乡摆摊做生意,两人的手都冻出疮来了,赚钱的确是不容易。
听了柳春草的话之后,大家都被惊呆了,这贼也太猖狂了,一出手就偷三条裤子,就这,还好意思跑到学校来闹事?
柳春草说话处处揭短,陶父听不下去了,“柳春草同学,我们家陶娟不是那种人,这事肯定有误会,只要你愿意去派出所说明情况,谅解陶娟,我们来赔偿你的损失。”
“你们能提出这样的要求,说明你们对于陶娟的教育还存在误区,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
陶娟都已经这么大了,估计让你们教育,你们也掰不回去,还不如把她交给警察叔叔,好好学学规矩,这是对她好,也是对你们好。”
柳春草一脸严肃的说道,班上的同学觉得,柳春草这话还颇有道理。
不知道是谁带头,先喊了一声好,随即响起了一片掌声。
唐老师也赞许的点点头,“两位老同志,话糙理不糙,我们柳春草同学,对于这件事的认识还挺正确的,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孩子己经犯了错误,你们让她去该去的地方,学学规矩就是了。”
这话听的陶母几乎吐血,她又是跪又是求的,难道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监狱吗?
陶父一看,这个教室里的老师和学生,脑回路都特别清奇,估计给他们跪也白跪,赶紧把陶母扶起来,“柳春草,你不听我们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陶父就赶紧扶着陶母走了,再留下去,他害怕自己会被气死。
眼看着无法要挟柳春草,陶父陶母又打起了老朋友的主意,他很快就找到了肖家。
陶父和肖父最早的时候,曾经是同事,两人不仅在一个院里上班,还在一个家属院里居住。
后来他们都得到了升迁,分别换到了其他地方去工作。
不过这些年来,两家还保持着书信往来,算得上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正巧肖劲的父亲出门开会不在。
家里只有肖母,陶母一看到肖母就哭了起来,请她帮忙。
肖母一看到,以前的老朋友哭得满眼是泪,急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陶娟的母亲,就把整个事情掐头去尾讲了一遍,直接说陶娟是受人陷害。
“我怀疑这个当事人柳春草,就是陷害我家陶娟的人,可惜我们手上没证据,现在还得求她,才能让她放弃对陶娟的指控。”陶娟的母亲哭着说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当初陶娟和陶丽也做了不少坏事,别人同样是没有证据,所以拿姐妹两个没办法。
天道好轮回,现在轮到了陶娟,陶母就接受不了了。
肖母没想到,事情还会有这样的反转,“怎么会这样呢?这姑娘太霸道了,我去帮你们说,一定要让她放弃指控。”
“不,这件事情你去说没用,得让肖劲去说,她是纺织学校的学生,只有肖劲能治得了她。”陶娟的母亲语气很是阴冷。
肖母了然点头,“我明白了,这事儿啊,的确得找肖劲,只要肖劲愿意,这姑娘就别想顺顺当当的毕业,更别提分配工作了。”
肖母是个热心人,她站起身来,看了看手表,“现在肖劲在上班,我领你们过去找他。”
肖晶在一旁说道,“妈,我哥在上班,你就别去打扰他了。”
“瞧你这孩子,这可是你陶阿姨的事儿,现在不找你哥,啥时候找你哥呀?”
肖母不听劝,风风火火的拉着陶娟的父亲和母亲就跑了。
肖母跑到厂里的时候,厂里边正在举办知识竞赛。
除了值班的工人,其他人都集中在大礼堂,正在看知识竞赛呢。
肖劲在俱乐部的前排坐着,身边都是领导干部,暂时脱不开身。
肖母一行人,只好边看知识竞赛边等着。
这场知识竞赛办的规模不小,最引人注目的一共有三支代表队。
一支代表队是纺织学校代表队,柳春草就在这支代表队里。
另外一支代表队是纺织大学代表队,这也是唯一的客队,实力很强,参加代表队的全是大学生。
最后一支代表队,则是纺织厂技术代表队。
因为纺织厂体量很大,每个车间都成立了一个代表队。
这个纺织厂技术代表队里面,全是知识分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