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草闻到了一股糊味儿,急忙忍着笑,拉着安庆红出了门。
走出了学校的大门,两个人才发现,周末的纺织学校跟平时不一样。
学校大门口站了不少小青年儿,一个个都打扮的油光水滑,眼巴巴的往学校里瞅着。
安庆红可是纺织厂子弟,对这些套路很是清楚,“这都是来请舞伴的。”
看来不管到了什么年代,蠢蠢欲动的青春都是如此蓬勃,柳春草了然的点点头,“这人还真是不少。”
可惜啊,她志不在此……
俩人马上就要走到公交站,却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料子西裤的男青年。
这青年梳着三七开发型,头发上抹了发蜡,油光锃亮苍蝇站不住脚,眉眼儿却疏淡的很,嘴唇也薄,整个面相透着一股刻薄劲。
偏偏男青年自以为很潇洒,走到柳春草面前,还热情的伸出手,“西光厂汤金龙,认识一下吧?”
一股子刺鼻的头油味儿直窜过来,柳春草打了个大喷嚏,活了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搭讪的。
就在柳春草发愣的时候,安庆红站到了柳春草前边儿,“我们还是学生,不能跟社会上的人交往。”
汤金龙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拍了拍手,身边站着几个男青年都往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