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但不想那侍姬却劝道:“老爷,那展县尉定是有要紧事,不然因不会搅了老爷兴致。”
县令转念一想,也觉有道理,便让门房把那县尉带了进来。
一进门,见县令跽坐在案首,县尉连忙行礼道:“下官鲁莽,老爷宽容则个。”
县令板着脸庞,也不说话,还是那侍姬解围答话道:“展县尉起身罢,不知有何事禀来?”
虽是语气平淡,但县令却望不见侍姬眼眸中的情愫流转,魄人心肠。
偷瞄一眼,县尉只觉心中火热难耐,但还是很快转回正事,挥拳振奋道。
“大人,如今少华山贼首被擒,值此群龙无首之际,应当速速派兵围剿,以竟全功!”
言罢,县尉一脸期待得看向县令,却不想县令兴致平平,答话道:“此事重大,还是容后再议罢。”
“大人......”
展县尉还想继续劝说,县令却烦闷得挥手截话道:“去罢,去罢!”
无奈,县尉只能拱手告退,只是临走之间,与那侍姬眼神交流了一番,也不知其中涵意如何。
“这个武夫痞子,整日头就知道打打杀杀,真不相与谋也!”
看着县尉退出房内,县令又是一把搂住侍姬,口中骂骂咧咧道。
或是得了叮嘱,那侍姬贴身伏在县令胸膛,手指轻画道:“恁地想想,展县尉所言之事,对老爷也是有些个好处哩。”
“那少华山强贼为祸日久,早就凶名在外,若老爷能将其一网成擒,岂不是名声大显?”
“那些被强贼迫害日久的贱民,须不为老爷立个生祠?”
耳畔入得侍姬的话语,县令思量半响,随后惊喜地抱住侍姬,一边狂啃,一边答话道。
“你这小娘子,倒真是我一员‘福将’。”
话语落下,惹得那侍姬娇笑连连,半推半就伏下身子,只是眼神
......
徐府,正院中。
自五六日前离了府衙,又被史进抬去看了医师,徐旂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跽坐在院落中,徐旂正捧着几封信件,这是这几日史进托人送来的。
信中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在信尾却说自己俗事缠身,无法亲自上门伺候着。
徐旂知道,这是上次被太公打出门去,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史进这般好汉,却被太公使着一条齐眉棍生生赶出门去,也实在稀奇得很。
就算是史进不敢真正动手,也足见太公的武艺不凡,不愧是能从西北活下来的人物。
想到这里,徐旂倒真觉着这具身体实在太弱,只使得几手庄稼把式,碰不得真正高手。
不过想那宋黑子也是武艺平平,却能让众多好汉俯首,徐旂的心态才稍稍平复一些。
自己怎么说也是受过现代政治教育的人,更是青山监狱的影帝级人物,应当不至于差了那宋黑子。
至少徐旂脑子中从来没有招安一说,不会像宋黑子那般,送了这么多梁山好汉性命。
更别说再过几年,这北宋都要亡国了,跟着宋徽宗这个亡国之君,实在是前途渺茫。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年代,不说称孤道寡,至少也要青史留名,方不负自己这个穿越者身份不是。
虽然因为史进一事,自己丢了都头一职,但却获得了史进的友谊,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至于少华山那几人,有朱武这位神机诸葛在,恐怕不会如史进这般顺利。
不过那跳涧虎陈达倒是个直性汉子,上回若没有这位神队友,徐旂也不能如此轻易得与他们约为兄弟。
恐怕收服少华山之事,最后还要落在这陈达身上才行。
正当徐旂思绪飘荡之际,门扉外却见一人影在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徐旂眉头一皱,喝道:“作怪!谁在那里张俺府上?”
那人影见徐旂呵斥,当即吓了一跳,连忙转出身来,对着徐旂拜道:“哥哥好些则个?俺特来张望张望。”
而这来人却也不是他人,正是徐旂方才还在念叨的跳涧虎陈达。
“你这厮恁地作祟,倒是唬了我。”徐旂起身拉住陈达,笑骂道。
一手搀住徐旂,陈达憨笑答话道:“这不是太公威武,俺不敢造次么?”
“哈哈哈哈......大郎倒真是实诚......”
跌坐在院落中,徐旂唤家中小厮提来几角好酒,两人斟满饮尽,倒也畅快。
一面把盏,陈达闷头又劝了一杯酒,这才开口道:“好教哥哥知晓,俺一来张望哥哥,二来求计策哩!”
“求计策?”徐旂眉梢微挑,不解得看向陈达。
“哥哥这几日带伤卧床,却是不知外界生了何事。自那日幸得哥哥活下性命,俺们三人便一直匿在史家哥哥庄上。”
“却不想昨日那县尉砍了王四等人之后,便要趁势去攻俺们的少华山,如今正点兵招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