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秋的天,清晨本来就很凉,加上桌子又冷冰冰的,小黑娃躺在上面怎么受的了?
而颜沐慈不但没有管他,还坐在旁边椅子上边慢条斯理剪指甲,边冷笑着骂。
“哭,你使劲哭,谁让乔越泽那混蛋竟敢打晕我,让我躺了一夜的地板?他不是心疼你吗?呵,那你就帮他赎罪好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秦淮景的眼神顷刻就冷了下来,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看见他走过来,颜沐慈表情一僵,“你这个小野种怎么还在这里,没跟他们一起出门?!”
秦淮景压根懒得理她,直接拿起旁边的襁褓把小黑娃包了起来。
小黑娃哼唧了几声,感觉到秦淮景的温柔和襁褓传来的暖意,立刻就不哭了。
只是拿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瞅着秦淮景,小嘴嘬着小奶手偶尔还吸两下鼻子,看起来特别惹人疼。
秦淮景看见旁边柜子上放着一个玻璃奶瓶,里面的奶一点没少,一摸,已经凉透了。
呵,这恶毒的女人,不但不给小黑娃吃东西,还虐待他!
颜沐慈看见他的动作,心虚地找借口,“我这是在锻炼他,小孩子就是要这样锻炼身体才会好,你不许跟乔越泽他们瞎说,我可是他亲妈,不会害他的!”
然后又假模假样拿起那瓶牛奶,“今天的锻炼差不多了,我去把奶热热给我儿子喝。”
秦淮景没说话,就那样看她恬不知耻地装模作样。
颜沐慈被他那双似乎可以洞穿所有世情的眼睛看得心头一阵烦躁。
刚才她以为屋里没人,说话可没啥顾忌,这小野种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不行,不管听到多少这小野种肯定都会跟老妖婆她们告状,要是坏了她和建平的事怎么办?
想到这里,颜沐慈看向秦淮景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