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敏华确实不怕死,要不然怎么敢招惹人人都躲着走的庄卫国,还招惹得这么彻底。
庄卫国年轻时不像现在这样温文尔雅,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手黑心狠。
尽管很帅,女人缘却不怎么好。
因为他实在是不解风情,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让女人下不台这种事,他做起来简直驾轻就熟。
做完还要问,怎么了?
一副无辜脸。
时敏华见到他那天,下着大雪,是圣诞节。
她本来好好过着圣诞,跟朋友吃完饭开开心心去唱K。
一睁眼已经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眼前有个陌生的男人。
“喂,醒醒!”
他拎着她的衣领,用力拍着她的脸,毫不怜香惜玉。
时敏华觉得自己被他扇得头晕眼花。
“这两天有雪灾你不知道啊?还穿这么少往外跑?快找地方躲躲吧。”
四周冰天雪地,除了他们俩,连个人影都没有。
皑皑的白雪没过腰,她去哪里躲?
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冷冽与狠劲的少年。
“你能抱抱我吗?”
说完不等他回答,便一把扑进他怀里。
庄卫国蹲在那里,直接被他扑倒,愣了一会才想到要推开她。
但她抱得太死,胳膊又太细,他怕一用力就折断了她。
“你是不是找死?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没听说过我吗?”
“没有,你是谁?”
……
庄卫国拧拧眉,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时敏华却没功夫想那么多,只觉得胸腔里空气越来越稀薄,身子也越来越无力。
这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终于,在快要昏倒之前,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吻上那张好看的唇。
“你找死!”
庄卫国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她推开,没想到这么瘦瘦小小的人,力气竟然那么大。
拳头握起,狠狠地朝她脸上挥过去,只是还没碰着她,那女人身子一仰,竟直接躺在雪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算你运气好。”
庄卫国紧抿着唇,说完,扔下她头也不回地朝雪地深处走去。
几分钟后,他又跑了回来,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的女人。
她呼吸很弱,小脸惨白惨白的,被他咬过的嘴角带着一丝血渍。
他皱着眉,极不情愿地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我不是救你,是想等你醒过来,再揍你。”
他不甘心,居然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占了便宜。
她在雪地里躺了半天,这会,扒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凉得吓人。
庄卫国尽管不情愿,还是解开身上的大衣把她裹了进去。
庄卫国抱着她走了很久,才在铁路旁找到一间小屋,里面有些柴火跟做饭的东西,还有张床。
他把她放在床上,脱下自己的大衣给他盖上。
又转身到那边生起火堆,烧了些热水给她喂了几口。
女人喝了热水脸色好了一点,不过还是没醒。
她嘴角的血渍已经干涸,结成深色的痂,把她原本好看的脸衬得不那么好看了。
庄卫国鬼使神差的,掏出手帕给她擦了一下,正擦着,那女人突然睁开了眼。
庄卫国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
“你醒了,你还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我做了什么?”
庄卫国:……
“这是什么地方?”时敏华抬头看着四周。
“临时休息的地方,得等雪停了再走。”
庄卫国说了一句,便不再理她,起身在小屋里翻着什么。
这间屋子像是铁路检修人员临时休息的小屋,除了床上的被褥,还有一些工作服。
他看了眼上面的工牌,随手挑出两件还算干净的扔给她,“穿上吧,要是你不想冻死的话。”
时敏华嫌弃的拎起那件劳动布工装看了看,没有穿。
庄卫国看着她的反应,皱眉道:“不穿吗?”
时敏华摇摇头,“脏。”
庄卫国冷笑道:“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外面零下十来度,不穿会冻死你的。”
“我穿这个就好。”
她裹紧身上的大衣,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可怜地缩在床角。
可尽管这样,还是很冷。
庄卫国没再劝她,在那边的篮子里找出几颗地瓜,放进在灰里焐着。
他坐在火堆旁,时不时用手里的棍子拨动一下那两颗地瓜。
他把大衣给了她,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黄色薄呢料的校服。
她看了一眼他校服上的胸牌:庄卫国,北海军校。
时敏华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