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建邺正把书拿出来,一本本在桌上码整齐,抬头看到她笑,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今天才跟你结婚似的,自己布置小家,自己生火做饭,自己过日子。”
时建邺抿着唇笑了笑道:“那晚上还得再入次洞房。”
江宁心里正感慨,听到这话,脸上的笑顿时凝住。
“刚才我看了,房子四周没什么住家,你不用担心被人听见,还有那土炕,晚上烧热了暖融融的,玩得再凶也不会响。”
他一字一句,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在意江宁脸上已经红得滴血。
她三两步冲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你别说了。
时建邺抓着她的手腕,却并没有动,只是用那双漆眸含笑望着她。
掌心触着一点温软,是他唇上的温度。
他绷着唇角在笑,磕的她掌心痒痒的。
江宁被他弄得心里发慌,低下头,正要收手,却被时建邺一把按在唇上。
隔着手心,江宁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唇上递来的滚烫热度。
江宁紧张道:“这可不是家里,民风不化,你不要大白天的胡闹。”
她可不想来的第一天就给村里人留下一个不正经的名声。
“反正我们结婚了,结了婚就要生孩子,生孩子有什么错?”
“那,那也不是现在,要晚上,晚上才可以。”
“哦,那就晚上好了。”
时建邺放开她,重新到那边收拾书本。
江宁看到他的态度,才知道自己被他戏弄了,红着脸在背后瞪了他一眼,过去收拾衣服。
她带的衣服就只是路上换洗的那两件,一路风尘仆仆,早都脏了。
其余大部分还在邮局,要等包裹到了,再到镇上的邮局去取。
江宁把东西归置好,收拾了东西要去洗澡,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可穿。
时建邺道:“你先将就一天,明天我到镇上看看衣服来了没有,不行就先买两件穿着。”
“也只能这样了。”
江宁又从地上找了个小包,里面是时建邺的衣服,可能是寄东西的时候忘了,阴差阳错,留了一小包衣服,里面是他的几件睡衣跟内衣,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
时建邺大方拿出一套真丝睡衣给她,“借你穿。”
“谢谢。”
江宁接过睡衣,跟着时建邺来到厨房。
厨房旁边还有个小房间,是类似盥洗室一样的房间。
不过里面没有厕所,只是放着一些洗脸盆跟架子,不过好的一点是单独做了下水。
废水顺着地上的口子,能流到外面的河沟里。
等到到要灌溉的时候,只要开闸放水就好。
时建邺帮把她浴桶挪进去,从大锅里舀了热水放进去,又给她兑了些凉水。
摸摸水温合适,才把她推进去,掩上门道:“去洗吧。”
那木门上面是半截玻璃,上面贴了一张年画,年画时间久了,已经破了一个角。
江宁坐进桶里洗澡的时候,心里就在想,明天跟时建邺到镇上时,一定要记得再买张年画回来帖上。
小房间连着厨房,用灶膛里的热气熏着,倒也不冷。
洗完澡,更尴尬的来了。
江宁没有里面的衣服穿,来的时候带在路上换洗的两件内衣已经全穿脏了。
江宁硬着头皮抹干净身子,换上时建邺的那套睡衣。
裤子太长太大,根本穿不了,只能堪堪套上件上衣。
时建邺正坐在灶膛前烧水,看到她光着腿从里面出来,愣了一下道:“衣服呢?”
“裤子太长了,衣服脏了。”她不愿意穿。
时建邺站起来,到里面拿了件自己的干净外套给她穿上,抱起她就要出去。
江宁吓得脸色发白,“你干什么?”
“总不能让你光着腿出去?”
这房子虽然是有院墙的,可村子里的人太会爬墙,跟没有差不多。
时建邺看了眼外面没人,才把江宁抱出去,来到他们睡觉的屋子。
火炕已经烧热了,上面换了江宁自己带来被子跟枕头。
时建邺把她放到被窝里,拉过被子盖住她道:“你先躺着。”
“你干嘛去?”
“我也得洗洗。”
江宁这才注意到时建邺也是一脸的风尘仆仆。
尽管他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可坐在那四面透风的吉普车里,扬了一路的灰,能干净到哪去呢?
时建邺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羊毛衫跟长裤,从大锅里把做好的饭端过来跟江宁一起吃了点,便又端着碗盘出去了。
江宁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环境有点不自在,好不容易让他进来陪自己一会,可他又要走了。
忍不住道:“你又要去哪?”
“去把你衣服洗了,你总不能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