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便又治了点别的。”
后来一看见丈母娘拿针,他腿都是抖的。
直到结了婚才发现,原来是骗他的。
害他一直以为自己要当太监了,还动过出家的念头。
快中午的时候,时老太太上楼来,轻轻敲了敲房门。
没听见应声,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江宁还昏睡着。
她脸上苍白,头发散落在枕头上,看上去就像个瓷娃娃。
时老太太也是见过美人的,她家敏敏跟韶韶都美,但这样意识不清的江宁,别有一番意趣。
时老太太在床边坐下,替她掖掖滑下来的被子。
目光看见她胸口大大小小的印记,手指停顿了一下,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建邺的衬衫,又松又大,几乎把她整个人套进去。
时老太太替她重新盖好被子,找到她细弱的手腕,发现她手腕上也有点红痕。
原来是为了按住她呀……
时老太太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屏心静气,手指头搭上去听了听脉象,原本舒缓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再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丝狐疑。
许久没听过这种脉象了。
这一下子勾起了她从前的记忆。
那几年时局不稳,她每天提心吊胆,忽略了女儿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敏敏的身子发生了变化。
她曾一度觉得敏敏是个怪孩子,感觉自己随时要失去她了。
她用尽毕生医术也治不好她的怪病,可奇怪的是,每次在她觉得她要死的时候,她都能好好地重新站在她面前。
她曾觉得敏敏的身子特殊是个例,可是这会听着江宁的脉,她仿佛又想起了当初给敏敏把脉的场景。
那种心悸恐惧又惊奇的感觉,再次攀上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