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指着另一个方向,她对项思齐道:“往那边去看看。”
“好。”项思齐拉着她的手往所指的方向行去。
蓝色火光的照耀下,于棉棉脸上的神色忽然有了微妙而诡异的变化。
手腕一转,她使出一道力,从项思齐身后打进了他的身体里。
“噗!!!”极近的距离,又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攻击的项思齐喷出一口血。
口中鲜红的血嘀嗒垂挂而下,他转身看向于棉棉。
“棉棉?你……”
“……呵呵……”双目空洞的于棉棉笑了笑,轻声道:“我要留在这里,我不走了。”
项思齐感到不妙,他蹙起眉头,抓住于棉棉的手臂:“你怎么了?”
“我要留在这里,我不走了。”于棉棉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所说的话。
项思齐拉着于棉棉就要往地牢大门所在的方向走:“我们回去,这地牢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管这儿还有没有遗留的妖物,于棉棉现在的状态不是太正常,这地牢绝对有问题。
于棉棉顿住脚步,立在原地不肯走:“我要留在这里,我不走了。”
“棉棉……你……”项思齐盯着她的眸子,尔后他微眯了眼睛道:“你不是于棉棉。”
“我是呀。”于棉棉脸上显出一点儿僵硬的笑意。
她忽的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抬手,陡然对着项思齐再度发起接二连三的进攻。
一边运出手中的力量“砰砰砰”打他,她一边后退着笑道:“我就是要,永远留在这里……”
“于棉棉!你给我回来!”项思齐不顾她的攻击,朝着她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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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外,宋景然和汪沁拔出了手中的剑,与天鉴宗的修士们打得不可开交。
尽管已经努力试着放开了去打,二人仍是有些束手束脚的。
人生前十几年学了那么多礼教,如今忽然间要学会对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手中的剑刺向人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
二人挥着剑立在镇妖地牢门口的时候,那些未死的修士将他们二人围住。
“隐山阁作为收妖门派,竟然来此地救妖物!胡天胡地!”
宋景然与汪沁提着剑面向他们。
十几年了,汪沁首次听见宋景然冷笑。
他对着那些修士道:“你们天鉴宗作为收妖门派,将无辜的之人关进私设的镇妖牢中!这又算什么!今日我们定要进去把人带出来,若是你们天鉴宗再阻拦,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修士们义愤填膺道:“这是我们天鉴宗的地盘,岂容你们在此撒野!隐山阁就教出你们这种弟子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汪沁与宋景然齐刷刷挥剑,朝着那些修士冲了过去。
二人与天鉴宗的修士弟子们打的不可开交。
汪沁趁着宋景然在对敌之时,她插空凝聚剑气将身后的石门劈开,拉过宋景然就往镇妖地牢中冲了进去。
里面有浓重地腐烂的妖气,令人感到一阵阵的晕眩和恶心。
地牢内很安静。
宋景然与汪沁拿出火折子一吹,踩着石阶往下。
等他们二人在地宫的尽头找到项思齐与于棉棉的时候,立即向着他们那儿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