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就是规矩。”
于棉棉不依,这几日她已经受够那又小又硬的木板床了。
她道:“规矩是你定的,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李漫山虽然微笑着,态度却十分坚定:“既然定下了,就不可随心更改,若是随心破例,还叫什么规矩呢?”
好,既然口头请求毫无用处,于棉棉决定拿出绝招。
“哎……”她哀哀叹了一口气,垮下了脸。
“也是,你说得对,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命苦啊……
我本来在家里待得好好的,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每天谨小慎微地活着,好不容易强撑着走到这一步,却看不未来。
都说人的心死了,那即便是活着,也会再有做任何事的动力了。
想必我的心也就要死了……谜团解不开,思齐还不记得我了,我的努力都白费了,每日夜里睡觉都不敢翻身,床太小了,睡也睡不好……
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我已经没有重来的勇气了。
思齐不记得我了,我能怪谁呢?是我自己不好,不是你的错,否则你怎么会检查不出问题呢?罢了罢了,就这样吧……我累了。”
于棉棉捂住嘴巴,将脑袋别到一旁,抽泣了起来。
李漫山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帮项思齐恢复人形之后,他会不记得于棉棉。
于棉棉走到现在,确实也不容易,她只是提出要换一间好一点的屋子而已。
罢了,就答应她吧。
“呼~”李漫山发出了一声类似口哨的悠远轻扬的呼声。
于棉棉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看到一只丹顶鹤挥着翅膀飞了过来,立在李漫山跟前。
“请掌门吩咐。”
李漫山道:“你去弟子居帮棉棉挑一间屋子,离思齐住的那间越近越好。”
“遵命,掌门大人。”
丹顶鹤说着便扑棱着翅膀凌空飞了远了。
得逞的于棉棉心中狂喜。
她决定等住进新屋子再告诉李漫山,项思齐脑袋出问题,是系统的锅,和他李漫山无关。
到时候,她已经住进去了,李漫山总不能将她赶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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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习武场,依旧立满了弟子。
一边是一片纯白,一边是一片水蓝色。
在两大方阵最前端,一蓝一白两道身影正齐刷刷地舞着剑,给底下的新弟子做示范。
在他们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同样穿着白衣服的少年,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舞剑的汪沁身上。
他的眼中弥漫着化不开的浓雾。
心里还是空空的,呼呼漏着风。
这儿,好像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想离开,去做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于是只剩下迷茫。
方阵最前端的汪沁与宋景然示范完毕之后,将剑利落地别在了身后。
宋景然对着底下的弟子道:“接下来你们开始散练,有不明白的可以提出来。”
方阵之中,一名女弟子举起了手。
“什么事?”
“我……”她一手捂着肚子,模样看起来有些为难,“我不太舒服。”
汪沁对她说:“你过来。”
那女弟子便走出方阵,来到汪沁的面前,还特意避开宋景然,往旁边挪了挪。
她面露难色对汪沁小声道:“师姐,我肚子不舒服,我可能来葵水了……我想回一趟弟子居。”
同为女子,汪沁当然是理解她的。
若是血液染脏了衣裳也不好,定是要让她回去的,但是作为隐山阁的弟子,无论身体什么情况,都没有理由停止训练。
来葵水腹部再疼也不能停止。
汪沁对那女弟子道:“你回去收拾一下,尽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