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被捉入笼中的兔子，老老实实点头：“看清楚了。”

“确定吗？”

“确定确定。”

“还闹不闹了？”

“不闹了。”

于棉棉的声音越来越低。

项思齐这才满意地将小布偶塞进衣裳里。

他拉过于棉棉的手，看向如烟。

“如烟姑娘，我们就不在此叨扰您了。”

他说罢，动作十分娴熟地将于棉棉打横抱了起来，往来时的窗子那儿走去。

项思齐与于棉棉的身后，如烟姑娘轻笑一声，随后感慨道：“这下连谖草茶都不用了。”

项思齐抱着于棉棉从二楼走了下去，走出了宵香院的门口，他才将这团软乎乎的人儿放下。

于棉棉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看，扭捏道：“你怎么放我下来了？”

于棉棉心里的气是没了，这下轮到项思齐了。

他垂睫，眼眸半阖，睨着于棉棉的头顶轻声道：“想想自己错哪儿了。”

于棉棉垂着脑袋，脚尖别扭地动啊动，“我……我不应该去买那个像宋哥哥的小玩偶。”

听到于棉棉承认自身的错误，项思齐面上紧绷的神色松下来不少。

但他还是想知道，于棉棉为何要买那个布偶。

是真的喜欢，还只是为了气他。

“棉棉，你方才是生我气了吧？”

于棉棉点头，声音如蚊呐：“有一点儿……”

岂止是一点儿，她气得头都昏了。

“为什么生我气？”他靠近一步，提着她的下巴，掰起她的垂着脑袋。

于棉棉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嘟囔着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

“我想听你亲口说，连贯着说，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于棉棉避过目光，支吾着道：“我……我生气是因为，我以为你买那个小布偶，是因为它像沁姐姐。”

项思齐像是被戳到笑穴一般笑了起来。

于棉棉拧着眉头，跺着脚瞪他：“你你！你取笑我！”

就知道说出来会被取笑的。

原本还以为项思齐只会在心中笑，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取笑她！

太过分了……

于棉棉急得跳脚：“你不要笑了，我不许你再笑。”

笑了一会儿，项思齐停了下来。

他俯身，轻轻叼住她的耳朵。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醋坛子翻了？”

“那……那又怎样。”于棉棉红着脸嘴硬。

“我喜欢你这样。”他将她拥住，闭上眼睛，嗅着她身上热乎乎的暖香，“可我不喜欢你买的那个玩偶。”

于棉棉站得直直的，像一根柱子，只有脑袋在项思齐的臂弯里动。

她嘀咕道：“反正都给你一把火烧没了。”

项思齐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因为不好看，你选布偶的眼光很差。”

于棉棉下意识地反击：“就你选布偶的眼光好，行了吧？”

等等……怎么感觉这话哪里不对。

明明她是想说反话反击项思齐的，听上去却像是顺带自我臭美了一把。

项思齐靠在于棉棉的身上，抚着她的脑袋轻笑：“当然，我选的那么好看。”

“哼。”于棉棉软糯糯地轻哼了一声，戳了戳他的腰，“确实好看，你选布偶眼光好，继续保持。”

他也将手放上她的腰，轻轻摩挲：“你选布偶眼光不好，有待改进。”

于棉棉心中的气已消，她将脑袋埋进项思齐怀里：“以后不了，不会买那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