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在,你还死不了。”
教书先生蹲下来,将手放在儒生中箭的伤口,闭气凝神。
“此人还是郎中?”
夏军伍长颇为意外,没想到书院的教书先生,竟然还会医术。
这种人才罕见,但不是没有。
“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吾心即是理,吾心即是宇宙!”
教书先生嘴唇微动,无形地真气向外蔓延,像是涟漪,以意志改造外物,开始逆天改命!
教书先生在一伍夏军士卒惊讶万分的眼神中,突然将没入儒生体内的弓箭拔出来!
“乱来!”
“他会当即毙命!”
这一伍的夏军士卒歇斯底里。
但凡是有经验的老兵,都知道中箭后不能立即拔出,否则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更甚者,鲜血喷溅不止,不出一刻,必死无疑。
然而,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中箭的儒生,胸前的伤口竟然消失不见,皮甲的窟窿也一同消失,仿佛……
这个儒生从始至终,没有中箭!
“不可能!”
夏军士卒看向这个教书先生,像是看到神仙,表情错愕。
无论如何,这不可能是医术。
或许李时珍等神医可以起死回生,但绝对不可能连被弓箭贯穿的皮甲也一起修复。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在整个浩大的长安城战场并不起眼,但目睹这一切的夏军士卒,目瞪口呆。
“此乃怪力乱神之术,先生到底是何人?”
夏军伍长只能将发生的事情当做是怪力乱神,对教书先生肃然起敬。
在此之前,他以为此人只是一个腐儒,但经历此事,夏军伍长已经将此人视为活神仙。
“我不过是闲散之人罢了。”
教书先生的额头渗出几滴汗珠,显然这种匪夷所思的心学能力对他的精神有不小的负担。
哪里有这么可怕的闲散人等……
“先生不愿说明来历,自有先生的原因。”
夏军伍长也没有多问,此时周亚夫的细柳营攻城凶猛,他一个小小的伍长,职责是运输守城物资,不敢怠慢。
“学生感谢恩师救命之恩!”
被救下的儒生虽然不知道为何伤势可以完全痊愈,但他知道是恩师救了他的性命。
中天阁书院的儒生,此时看向他们老师的眼神,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们的老师自称是宋朝心学大师陆九渊的徒弟,又可以讲解科举的内容,因此这些儒生才投入门下。
但这些儒生经历此事,这才发现,他们这个老师,似乎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你们不要发愣,长安紧急。”
教书先生让几十个门生参与长安城的守城战,也有历练这批门生的考虑。
长安城烽火四起,汉军开始往城中抛射火球和狼烟,一座木制箭塔被大火覆盖,熊熊燃烧,浓烟滚滚。
薛仁贵出任长安守将,握着强弓,射杀上百细柳营的甲士,威震一方,让细柳营不少士卒胆寒。
长安城守军不多,但在韩非严格的连坐制下,挨家挨户都派出了壮丁,协助守城,凭借大量的乡勇和城墙的坚固,长安城依然岿然不动。
“只要坚守七日,主公的主力应该就可以回师长安,胜负可分。”
谢安认为张华还要七日时间才能回到关中。
然而,张华的骑兵已经渡过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