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等了十几分钟,付言声烧好了足够的热水。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洗了个澡。
期间,付言声一直守在外面,生怕她行动不方便,再造成什么意外。
半小时后,浴室门吱呀开了。
夏以姝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慢慢挪动着。
站在旁边的付言声眼疾手快搀扶住了她。
“不用……”她刚准备拒绝,他解释道:“别逞能了,我扶你回房间。”
分配的房子总共有两间卧室,糖糖已经睡着了,夏以姝不想去打扰她。
付言声便把她扶到了隔壁房间。
“怎么样?现在好点了没?”他关切地问道。
她笑笑说:“好多了,不怎么严重。”
“那个……”她眼神飘飘忽忽,思衬了半天,终于开口:“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这么客气了。”他是笑着说的,眼神里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要起身去糖糖那里,毕竟卧室只有两间,总该把这间留给他吧。
付言声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就在这里睡吧,行动不方便就不要折腾了,而且你还受了伤,万一糖糖睡觉不老实,再伤着你怎么办。”
夏以姝紧张地拢了拢衣服,警惕地看着他:“不用了,糖糖睡觉很老实的。”
他玩味地瞥了她一眼:“你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事情么?”
夏以姝:“……”
看她又羞又气愤的样子,付言声心情大好。
“放心吧,你就安心在这里睡,我睡客厅。”他抱了枕头和被子。
临走的时候,还替她打开床头灯:“有什么事情喊我就好,晚安。”
夏以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点儿离奇。
毕竟早上的时候,自己和他还是针锋相对的样子,现在竟然可以这么平和地坐下来说话。
“我这是怎么了?”她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心想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了,不然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觉得那个家伙也不是很冷血。
对了,他一定是有预谋的,不然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自从今天糖糖开口叫了他一声爸爸之后,夏以姝就觉得他对自己变得殷勤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睡前她还在念叨着这句话。
——
付家老宅。
发了疯的于筱把房间里摆的所有东西砸了个稀碎,佣人们根本拉不住她。
“言声呢?我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到他了,为什么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她对佣人吼道。
“于小姐,先生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呢。他嘱咐过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您,您还是……”
“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她失控得大喊起来。
拿起手边的杯子就往佣人的身上砸去。
吓得她们慌忙逃窜,不敢再靠近了。
她披头散发地跌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付言声,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房子里?”她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咒骂着所有人。
自从怀了孕之后,又受到了杨启山的各种胁迫,她甚至对外宣称自己被人强.暴,目的就是为了获得付言声的怜悯和同情。
作为一个舞蹈家,最基本的体面也都没了。
可惜,她发现无论如何自己做什么都吸引不了付言声的注意了。
“不,言声,你不能不要我,我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眼神突然间狠厉了几分。
——
昨晚失眠到很晚,夏以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00了。
她试着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腰部虽然还有一点疼,但是和昨天比起来好多了。
“还好还好,要是真把我这老腰给扭到了,怕是连比赛都参加不了了。”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劫后余生的感觉。
“妈咪,我听爸……付叔叔说,你昨天晚上受伤了。”糖糖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以后你就叫他爸爸吧。”
小家伙顿时睁大了眼睛:“真的可以吗?妈咪。”
她笑着点点头:“你不用顾虑我,不管怎么样,他始终都是你的爸爸。”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夏以姝的确想过不让糖糖和付言声接触,可是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和她父亲的事情,就有一点于心不忍。
自己从小就缺少父爱,她不愿意糖糖继续步自己的后尘。
这对于孩子来说是很不公平的,做母亲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