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姝见他这么“无耻”,便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那个池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捏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她拼力甩开他的束缚,眼中是满满的厌恶。
他也看到了那个眼神,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她看自己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是糖糖的父亲。”他隐忍着。
或许自己现在和她也只有孩子的话题了。
她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讥讽:“父亲?你也说的出口。抱歉,我的糖糖不需要父亲,有我就足够了。”
“夏以姝,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孩子那么小,她是需要父亲……”
“闭嘴!”她吼了一声,声音凄厉:“早在五年前你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
她看向神色黯然的男人:“做糖糖的父亲,你没有资格。”
“哗啦”一声,她推开旁边的椅子,扬长而去。
他高大的身影茫然地站在那里许久,心头蔓延出一阵阵的苦涩。可能,是他把过去想的太轻松了,那些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东西,远不止这些……
——
到家的时候,夏以姝嘴唇发紫,手脚也是冰凉的。
林书函赶紧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书书。”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抱住了林书函,虚弱地倚靠在她身上。
“怎么了夏夏,你可别吓我啊。”林书函连忙扶住了她。
“我见到付言声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林书函慢慢扶她坐下,“怎么会遇到他?”
她揉了揉太阳穴,“抢我房子的那个人就是他。”
“什么?”听见这个消息,林书函当场炸了:“这个混蛋脑子有坑吧。”
“他是不是故意和你抢的?”这个狗男人真是够了,夏夏回国也不让她安生。
之前和糖糖在商场遇见他的那次,她心里就有预感,这个家伙要搞事,没想到做的这么损。
“是故意和我对着干,书书,我担心他和我抢糖糖怎么办?”她猛地抓住了林书函的胳膊,“我怕他会像五年前那样,打算和我争糖糖……”
“不可能,糖糖长这么大,他有承担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么,是你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现在他有什么脸跑来和你要孩子?”
不过,说到这些,她问道:“你确定他是抢孩子,不是打算挽回你?”
夏以姝蓦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早就因为他母亲的死怀疑我,恨透了我,哪里会挽回我?”
这个时候,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家伙说的话,“你和那个池宴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在意自己和别的男人的关系呢?难道……
她拼命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被那个人三言两语就迷惑了。
他肯定是和自己打感情牌,为了以后从身边夺走糖糖。
“妈咪……”清脆的声音响起,让林书函和夏以沫两个人一惊。
糖糖怎么醒来了。这个点,她一般都在自己房间午睡的。
担忧的目光投向糖糖,果不其然,小家伙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妈咪,书书阿姨,你们刚才说,付叔叔是我的爸爸?”
“不,不是的,糖糖,你听错了……”夏以姝慌了,都怪她,干嘛在家里说这个。
“我都听到了。”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夏以姝紧紧搂住她,“糖糖,对不起,妈咪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糖糖用力挣开她,“妈咪你骗人,你骗我说爸爸去世了,还说爸爸很爱我。可是,爸爸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他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一边哭着一边跑上了楼,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
夏以姝跟着跑上去,伏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小家伙真的很难过,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她能感觉到糖糖努力克制着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哭出声音。
“糖糖,你出来好不好,你妈咪快要难过死了。”林书函拍了拍门。
哭声停了几秒,然后又是一阵小声的抽泣。
门外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林书函心领神会。
大声喊道:“啊,夏夏,你怎么了。你怎么晕倒了。”
夏以姝连忙做晕倒状,林书函把她拥在怀里。
只听得里面的哭声停止了,然后噔噔噔的一阵脚步声,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了。
糖糖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小嘴一瘪一瘪的,还十分的委屈。
但是却还是担心她妈妈,“书书阿姨,我妈咪怎么了?”
“她怕你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急坏了。”林书函实在不忍心欺骗一个小孩子,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我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