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付宅的大门敞开着,她有点疑惑:“门怎么是开着的。”
按照柳美芝的严谨,根本不可能让外面的大门敞开着,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快步走到院子里,发现里面也是静悄悄的。
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小跑着进了房子里。
一楼客厅空荡荡的,也没有看到一个佣人,可是桌子上面还摆着新鲜的水果,看起来也不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妈是不是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啊?”她刚才给医院打过电话了,说柳美芝昨天就出院了。
她想柳美芝应该在卧室休息吧。轻手轻脚上了楼,正当她准备往柳美芝卧室走的时候,楼梯拐角处躺着一个人。
她惊得后退了几步,双手扶着楼梯把手稳了稳,“妈?”
这时夏以姝才看清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柳美芝,她脸色发紫,眼睛上翻,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是想要呼吸,却异常艰难。
她抛了手中的东西便扑了过去:“妈,妈!”
柳美芝已经处于极度痛苦的状态,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她的手:“药,药在房间里……”
一个物件掉在了夏以姝的手里,她来不及看是什么,把它放在自己外套的口袋里面。
慌忙起身到卧室找药,越急就越找不到。
她一边哭着一边喊:“药呢,药在哪里,妈你告诉我啊!”
她几乎把所有的地方翻了个遍,最后才在一个小盒子里发现了几粒救心丸。
连滚带爬地扑到外面,两个佣人惊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柳美芝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
其中一个佣人颤抖着把手指放在她的鼻翼处,顿时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夫人,没有呼吸了。”
夏以姝神情呆滞,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医院太平间—
付言声坐在轮椅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躺在车子上浑身冰凉的母亲。
他紧握拳头,手背青筋暴起,轮椅因为他身体的颤抖而发出咯吱咯吱的聒噪的声音。
推着轮椅的刘秘书艰难地开口:“付总,节哀顺变。”
他一言不发,如同一尊雕塑坐在那里。
“妈……”门被“咣当”推开,付言之跌跌撞撞扑了过来,眼泪糊了一脸。
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他妈妈的手背,没有一丝温度,终是伏在她的身体上,呜呜哭了起来。
付言声没出声,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滴答掉在了胸前的病号服上,晕开了一团水渍……
凌晨一点。
付言之对一直待在医院走廊里的付言声说:“哥,一点了。”
“嗯。”
“我推你进来吧,走廊有点凉。”眼睛肿得老高的付言之声音有些哽咽。
“你去睡吧,我想在这儿待会儿。”这是付言声今天下午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付言之默默地回去了。
付言声脑子里回想的是医生说的那几句话:“病人是受到剧烈刺激,才导致的突发心脏病。”
两个佣人说:“我们是下午到的宅子,上楼的时候看到老夫人躺在地上,没了呼吸,大太太刚从夫人的卧室出来。”
“剧烈刺激……”他喃喃念着,心头却如同滴着血。
夏以姝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只有林书函。
“夏夏,你醒了。”林书函红着眼说。
她揉了揉酸痛的脑袋,眼睛突然瞪大:“书书,付言声妈妈呢?”
林书函低下了头,沉重地说:“尸体被放在太平间了。”
“怎么会……”眼泪凶猛地涌了出来,她声音颤抖着说:“是我,没有把她救回来……”
“不怪你,意外造成的后果,我们也不能提前预知到。”林书函拍了拍她的肩膀:“振作点,你还有孩子,千万不要太悲伤了,对你对孩子都不好。”
她嘴角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我就是打算要和她说孩子的事情,可她临死都没听到。”
“夏小姐,我们接到举报,由于你涉嫌故意伤害他人,需要接受警方调查,请你配合。”几个警察从外面进来,直接给夏以姝拷上了手铐。
“什么?故意伤人?不可能!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夏夏是救人,怎么是害人。”林书函不让他们带走夏以姝。
夏以姝也无比惊讶:“警察先生,死者是我的婆婆,我是为了救她的,不是……”
“夏小姐,案情还不明朗,即便你真的是无辜的,也要配合我们调查。”
“好。”无奈之下她只能跟着警察离开了医院。
“是你报的警?”付言声看着于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于筱吼道:“家里的佣人都说了,他们看到夏以姝从阿姨的卧室出来,如果早一点,阿姨吃了药也不会……”
“医生不也说了吗,阿姨是受到严重的刺激才会发病的。那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