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外人之间才会有的生分,自家人哪里能分得这么清楚。
“……是,是啊。”陈佑怡被这一句话哽了回来,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心里那点欢快减了下去,更深处那一缕不安和忐忑不可控制地浮上来,像滴到水里的墨滴,丝丝缕缕地扩散开来。
秦子恒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她占了妻子这个身份。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原主,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依照秦子恒的性格,也会对她这么温柔。
这个念头一浮上来,就挥散不去,像个游魂一样在她脑子飘来荡去。
这一刻,陈佑怡莫名地感到委屈。
屋子里的油灯爆了一次灯花,微弱的光亮忽闪了一下,晃得人影不断摇摆。
在灯火照映不到的屋外,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靠近,贴在窗下不动了,偷听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