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陈超的老家绲南市举行,与洛云尘所处的省市相隔了两个省,坐高铁需要四个小时。
路途较远,两人便把汤圆和小豆留在了家里。
汤圆很聪明,会自己用宠物喂食器,只要把狗粮和水准备好,两只狗狗完全可以在家里待上一个星期。
就是……回来后,他们可能会获得“拆家惊喜”。
这股忧虑直到上了高铁也依然存在。闻溪愁得直叹气:“云尘,要是家里的沙发坏了怎么办?”
洛云尘闻言失笑:“又不是二哈,不会这么混的。”
小豆如今有五个月大了,只比汤圆小上一圈。虽然过于活泼,但从没真的“拆家”过,顶多是把家里的拖鞋叼进窝里藏起来,或是牙齿痒了咬一咬桌腿啥的。
但鉴于闻溪辛辛苦苦雕好的木雕被小豆啃过,所以闻溪总是处于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生怕这个小坏蛋会趁他们不在家干坏事。
“唉…坏了也没事,到时候再买新的就好了。”担心的是他,最先心软的也是他。
闻溪靠在洛云尘的肩膀上,暂时把这些心思放下,抬眼看向窗外的景色。
蓝天白云,山丘重迭,梯田错落。再一眨眼,又变成了成片的树林,目之所及都望不到边。
“这是我第一次坐高铁,”他一眼不错地看着窗外,左手抓住洛云尘的右手,白皙的指尖黏糊地挤进对方的指缝间,“也是第一次出远门。”
“就,有点兴奋。”
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很开心,所以想跟你说话。
闻溪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又安分不下来,胸腔里一股炽热的暖流。
想告诉云尘,想让对方知道。
洛云尘好像总是懂得怎么安抚他。
他抱住闻溪的腰,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温热的肌肤相触,一同看向窗外。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明悉了一切。
*
到站后,已经是晚上八点。
两人搭车来到范旗预定的酒店,简单吃过晚饭,再整理、洗漱一番后简直累得什么都不想干了。
这里跟老巷很不一样,阵阵车鸣声伴随着听不清的话语,最终演变成一片嘈杂的喧哗。
在洛云尘的怀抱中,闻溪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就是婚礼,两人特意起了个大早。
喜宴定在下午,但洛云尘作为陈超的好兄弟,准备提前过去帮忙。还有闻溪这头长发,也得早早打理好才是。
婚礼现场会有很多人,虽然闻溪已不在畏惧人们的目光,但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现在不比店里条件齐全,洛云尘怕自己给闻溪剪残了,就只把那长长的发尾给剪了下来,再带闻溪去专门的理发店修剪。
人家那工作了好几年的理发师可比他这个半吊子强多了,不仅速度快不说,剪的也好。
但闻溪似乎不太喜欢,回到酒店也还在小声抱怨:“不好看,没有你剪的好。”
洛云尘嘴角微勾,关门后转身把人按在门上,俯身凑近。狭小的距离间,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说谎可不是乖孩子……真的是我剪的好,还是因为……我好看?”
闻溪瞬间红了脸,两只无处安放的手抓住洛云尘腰间的衣服扯了扯,像是在求饶。
但他的示弱并没有换来对方的的仁慈。
“说话。”洛云尘两指掐住他的下巴抬高,顿时,脆弱的喉部暴露在人的眼前。
随着主人的紧张,那精巧的喉结跟着抖动了一下,可怜不已。
空气好像炙热了两分。
两指下移,划过白皙的下巴,轻轻搭在那颤抖的喉结上,描绘着这小东西的轮廓。
那地方过分敏感,闻溪连忙握住对方那作乱的手,眼尾红了一片:“都…”好
刚开口,余下的话就被吞进了唇齿间。
喉间的手如闻溪所期待的那般离开,却又转而托住他的后脑勺,温柔却又霸道地禁锢着。
洛云尘哪里是想听他的回复,只是随便找个借口亲近罢了。
*
午饭过后,他们跟范旗等人一同前往婚礼现场帮忙,这也是闻溪第一次当面见到洛云尘的好友们。
叶相旬性格温吞,但他女朋友却异常爽朗,且对洛云尘和闻溪充满了好奇。
她不敢去问洛云尘,就拦着看起来很好相处的闻溪,各种各样的问题问得闻溪手足无措,只能红着耳朵躲在洛云尘身后。
现在国内还没有通过同性恋婚姻法,对于自己甚少接触的领域,范旗也同样好奇。
两个人围着洛云尘和闻溪问东问西,在瞧见闻溪脖子上的红痕时,更是一下子打开了什么开关,话题顿时生猛。
直到他们被各自伴侣拉走,闻溪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有些疲惫地靠进洛云尘怀里,洛云尘也顺势环住他的腰。
两个人抱着彼此像企鹅似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