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女孩后跟着的少妇。
“茵茵”雷扬将向他扑来的女孩抱住,“你们怎么来了”
“先生说好了今天八点回家,七点半的时候茵茵就等不及了,一定要出来找先生。”爱惠笑了一笑,看着丈夫和女儿,满眼的温柔。
却不料,下一秒,雷扬眸子一凛,迅速将雷茵递到了爱惠怀中:“快离开这里”
“先生”爱惠向后退了半步,深棕色的眸子中显出一点迷茫和紧张。
“来不及了”雷扬紫色的眸子轻轻闭上,眉间凝得很紧,手中的戒灵鞭,鞭条缓缓垂下,“跟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屋檐上,仿佛是一只停留的野猫被猛然惊动,发出“刷”的一声。
声音发出的位置被雷扬敏锐地捕捉到,扬鞭一挥,一道月牙形的光波瞬间冲着声音发出地挥过。
“哐”
月光下,寒光一闪,一柄长剑被迎上的光波击中,发出尖锐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先生”爱惠发出一声惊叫,抱着雷茵的双臂缩紧了。
屋檐上,黑影一闪,从屋檐上跃下,振臂接住空中落下的长剑。双足已点地,下一秒,却已纵身跃起,剑面一翻,长剑在月光下划过一道煞白的寒影,笔直刺向雷扬的面门。
黑夜中,戒灵鞭从雷扬手中卷起,鞭影袭过,尘硝四散
两股力量在小巷中交锋,兵戎相见之处,法力更在期间暗涌。但显然是雷扬占了上风
“刷”
气浪翻起。来者被气浪猛推出去,向后径直滑出六七米,长剑插地,才稳住身体。雷扬也觉身体向后一震,却仍屹立在原地。
但他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呵。”雷扬发出一声冷笑,长鞭一甩,鞭声传满整条小径,“一个一个上多麻烦,都出来吧”
“咔”
侧搂的楼顶上,发出瓦砾偏移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蹬动了房顶上的瓦片。而且似乎不止有一个人兆康想过,雷扬早晚会知道,但没想过,雷扬会知道得这么快。
“鸣硕的账户上,前两天莫名出现了百万巨款,我要尽快弄清楚这笔巨款的来源。”
雷扬调查的速度之快,恐怕连老谋深算的鸣硕也没有想到。他确乎是刚刚贪污了这笔军饷,或许没想到雷扬会这么快地就了结了人政部的事,或许没想到雷扬会这个时候突察他的账户,他还没来得及把这笔巨款挪走,也没来得及清除银行里的记录
“不过也不能确定这就是赃款,我还需要调查更多的证据。”
收集足够的证据再下定论,这是雷扬一贯的原则作风。
鸣硕似乎还不知道雷扬突察了他的账户。也是,雷扬要进行突击检查,自然是要秘密进行的。如果不是雷扬亲口告诉了他,他恐怕到被鸣硕拉下水也毫不知情。
从军十年,七年军官,三年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生涯,他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握在手中。
“兆委员长,你那四成的利息,我已经让银行的人拨到你的账户上了。”鸣硕又一次把他邀请到了暗中见面的地方,给了他这么一个消息。
“我想,我有权利选择全额退还或者物归原主。”兆康面无表情地回应。
“你当然有这个权利。”鸣硕轻微地点了点头,眼睛惺惺作态的慈祥也掩盖不住那瞳仁里散发出威胁的光,“但你要知道,你现在从你的账户里转出一笔巨额,对你来说有多危险。”
兆康的神情仍然没有一丝浮动,但背后,手心攥紧。他当然知道,雷扬先生现在正在追溯那笔巨款的来源,任何王国官员的微小举动都会被监察部收尽眼底,更不要说一笔百万巨款突然从他名下转入又转出
“兆委员长,合作愉快。”鸣硕的脸上堆着笑,让兆康感觉一阵寒恶。
他也用笑回应着,笑得冰冷,笑得讽刺。
“兆委员长,你的笑容不够真诚。”鸣硕轻轻敲着桌子,大人教育孩子一般地摇着头。
兆康没有吭气。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雷扬突察了账户这件事告诉鸣硕。
他知道,他不该告诉,甚至应该把所有的证据都给雷扬先生。但是
“硬气的年轻人,我欣赏。”鸣硕勾了勾嘴角,鹰钩鼻的鼻尖差点碰到了上嘴唇,“可惜,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他站起来,双手背后,望着天花板,在房间里左右漫步。
“雷扬部长的效率确实高,才几天就扳倒了代柯。但惹了卡氏黑暗贵族,在官场上还混得下去么”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兆康的语气很生硬。
鸣硕似乎没听到一般,似在自言自语,似在对兆康表达着什么:“突察人政部,虽然结果丰硕,但一次性查出来的人太多,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倒是说明陛下统治的王国懒政怠政的官员太多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雷扬先生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
“强”鸣硕缓缓偏过头,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是,他是厉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