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死他娘,另外娶一个媳妇,没准还想再另外生几个儿子。”
“而莫荆呢,为了保护他娘,就想着先下手为强,干掉他爹。”
李筠吓了一跳,“莫荆说的?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他怎么能这么想!”
李礼无语的看向他,“这还用说,看也知道了,他说他十一岁了,能打猎了,你那时不是也在?他能自己生活了,自然就是不需要他爹的意思。”
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李筠茫然的看向李父。
李父却只点着李礼道:“你接着说。”
李礼眼珠子一转,接着道:“莫荆这心思吧,是有些吓人,我看出来了,他娘也看出来了,他们母子两感情是真好,他娘怕这事要是万一被人查到了,唉,就是没被查到,他娘也舍不得他往后有弑父这样的心理负担,所以……”
李礼端起茶小啜了一口,“所以,他娘就想着干脆她自己来。”
“她来?莫婶要做什么!”李筠又是一惊。
李礼没理他。
李父看着李礼道:“莫荆他娘的那身体,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今天找你做什么了?你给她出主意了?”
李礼眨了眨眼,摇头,“没有,她就是,这么大的决定,心情不好,我安慰安慰了她,给她唱了首歌。”
李父还是很敏锐的,他又道:“你今天是故意拖延莫荆的时间。”
这一句是肯定句。
“我就说有哪里不对,莫荆腿上有伤,他娘肯定知道,可知道还让他送你回来,那碗咱们又不着急用,她又让他特地的送过来,她在有意支开她,算算时间,只怕莫荆连晚饭也没吃。”
李父霍然起身,“不对,她打算毒死他?今天的菜里有毒!”
李礼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李父,抬手鼓了鼓巴掌。
厉害了,她的爹,不愧是她爹啊。
“什么毒?”李筠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惊骇太过,看看李礼又看看李父,脸都吓白了。
李父的面色很难看,连声吩咐道:“阿筠,快去找大夫,直接带到莫荆家去。”
李礼连忙跳起来补充道:“记得说是我们担心莫婶子!”
不然人家前脚中毒死了人,他们后脚请了大夫,那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李筠胡乱的点了头,拔腿就往外奔。
李父安抚惊魂不定的李母道:“你在家看着阿容,我和阿礼过去看看。”
李父一边往外走,一边教训还想拦他的李礼道:“这大夫确实是给莫荆他娘请的,你呀你,你既猜出了她的打算,怎么没想着她会自己一并服毒!”
李礼一愣,怎么会。
她不过是想把‘会被发现的可能性’以及‘杀人的心理负担’转嫁给莫母罢了,她没想要她死啊。
“有一个毒杀自己父亲的母亲,那还不如成为父母意外中毒身亡的孤儿!”
李礼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心头一阵后怕,小跑着跟在李父身后。
不是吧,不会那么死心眼吧,她自己来个轻微中毒,然后又侥幸被治愈,糊弄糊弄洗清嫌疑不就行了吗!
不至于那么实诚吧!
春雨悄无声息的下了起来,李礼跑得太急,心里又想着事,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李父叹了一声,转回身扶起她,准备挽起她的裤腿,查看伤势。
李礼却扯着他的袖子,像是要哭了一般着急道:“我没事,父亲,我们赶紧过去!”
莫母她真能有那么实诚!
李父背起李礼继续往莫家赶,远远地,两人听到莫荆一声声惊慌的唤娘的声音。
两人心下都是一沉,又加快了脚步。
或许是莫家近来总传出莫父打骂莫荆母子的动静,和莫荆母子的哀泣声,是以莫荆的声音如此凄厉,也没有一户邻居出来查看。
李父一脚踹开莫家院子,大步跨进,见莫母还清醒着,心神一松后又是狠狠一惊。
“莫荆,你在做什么!”
李礼在李父的背上挣扎着要下来,李父连忙蹲身把她放下。
李礼道:“没事,他做得对,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是个法子。”
莫荆把莫母带到了灶房门口,正在给莫母灌馊水。
这是李礼从电视上看来的,从前当作笑话随口说给莫荆听过。
莫母恶心得不停的呕吐,但看着神志还是清醒的,看来,她吃得并不多,也算是歪打正着了,也对,有莫父在,她想多吃都没办法。
李礼心下稍安,现在就等李筠带大夫来了。
“救、呕、救我!”莫父挣扎着爬到了客厅门口,遥遥的向李父伸手。
李礼看了过去,一个踉跄倒退,当下被恶心得也要吐了。
莫父一边呕吐着,身下还淅淅沥沥的淌着黄水!
李父伸手接着她,无视莫父,拉着她走到莫荆身边,“看症状,你爹娘像是误食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不过你娘应该中毒较轻,先把她抱到灶房里去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