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和宋国进行合作。这个国家紧挨着我们是不争的事实。如果邻居家里太脏太臭,那蟑螂老鼠一定也会跑来我们家里,为了防止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便要让我们来出钱出力,也必须帮助邻居把它家打扫干净。”
“至于万纪山这个人,你不要为难,到时候我会亲自和他谈,成与不成都和你无关。他既然在你没有签订任何条款的情况下就答应帮助我们,那我大概了解他想要的是什么了,那些可以商量。”
沈芙嘉应道,“是他是个清醒的人,我想他的目的也不是让百里族去支持他的那些地下生意。”
两人就对宋态度进行了沟通,又闲话了几句。
这场对话自始至终和谐带笑,不见半分口角,然而,直到沈芙嘉将视频挂断,她心里都想着宓茶的那一句“那今天这事,我一定会裁了你”。
难以判断这句话到底是警告还是玩笑,沈芙嘉很清楚宓茶有多么在乎家人。
她没有将自己视为恋人、伴侣,对宓茶来说,家人才是定位最高的亲密关系。
这些年沈芙嘉虽然见宓茶的次数不多,但到底也相处了整整五年,直到这两个月,她才见到了宓茶在外是何中模样。
难怪陆鸳说,现在的宓茶已经不一样了。
沈芙嘉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意味深长、练达成熟的,这五年来,宓茶在自己面前可绝不是这个样子。
家人二字,果然对宓茶意义不同,纵然她有千谋百计,也不会在家人面前耍半点心眼。
或许对宓茶来说,家是绝对的净土,是不容猜忌和背叛的地方。在九国攻谷,宓茶失去了无数家人以后,她对幸存的家人就更加珍惜爱护。
在宋国的问题上,她们算是翻了篇,可沈芙嘉骤然发现,她已经有些看不懂宓茶了。
年少时的宓茶就是一张白纸,什么事都放在脸上,她一眼就能明白,可现在即使她花费了大量心思去揣度,也难以得到确切的结论。
沈芙嘉抚着左手的戒指,不管那到底是一句玩笑话还是别的什么,以后她要愈加小心,不能让她们之间出现明摆的嫌隙。
她留在宋国等待援兵,然而,在宋国发兵之前,另一件爆炸性的消息横空出世。
汉国和商国停战了。
看似极其突然的变故,实则在水下酝酿已久。
大半个月前,牧师协会副会长与宓军前往了商国。
商国的新任总统姓穆,在接见两人时,他不由得一笑,“禹国的花副卿刚走,二位就来了。让我猜猜,两位和禹国一样,也是为了我们和汉国的事吧”
“您既然知道,就不绕弯子了。”宓军笑道,“我们来,是希望能说服贵国和汉国停战止戈。”
穆总统一指东南,“巧了,三天前花百音刚给我送了军火,说禹国支持我们保家卫国、反抗到底。”
“呵,”百里雪忍不住发出冷笑,“一个正在实行侵略的国家,也好意思说保家卫国、反抗到底”
“哦我可听说,禹国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公民;只要尧国交了人,他们就会立刻收兵啊。”
“禹国到底怎么想,对您来说并不重要。”宓军摆手,“重要的是,眼下贵国如何想。”
商国总统挑眉,“还请赐教。”
宓军失笑,“哪能说赐教,只是国家领袖所求无非两项,要么是国泰民安,要么是逐鹿天下。汉国的莫总无疑是后者,就是不知您是哪一中。”
总统眸中划过思虑,“商国的东北和北清接壤,东部挨着舜国,南部又连着汉国。在三大强国里求生已经不易,我记着前任总统的教训,还是寻求国泰民安吧。”
上一任的商国总统便是参与了九国攻谷的计划,以至于被革职下台。
汉国的总统阴险狡诈,事发之后全身而退;
而姬方缙铁碗果敢,蛰伏十数年,借着攻谷之事一举削平了所有政敌,因此稳坐总统之位;
但他们的前任总统既没有谋略也没有实力,冒然和上面两位打交道,自以为能够跻身其列,结果惨不忍睹。
眼下东大陆波谲云诡,暗流涌动,他刚刚上任,还是韬光养晦、增强国力为主,绝不想和那些多智近妖的老狐狸们共处一室,免得像前总统一样,被吃得渣都不剩。
宓军沉吟道,“若是这样,那我猜测,您眼下的诉求大概两样。”
“一是停战;二为资金商贸。”
“说得轻巧。”总统笑了出声,“和平与财富,这两样东西谁不想要,哪有那么容易得到。”
宓军看向百里雪,百里雪取出一封信笺,“这是汉国总统给您的私人信件,希望能停止战争,重修于好。”
总统一愣,“什么”
“汉国两线开战,无法长久。”宓军道,“恭喜您,现在汉国终于收兵,贵国不必再受战火之苦了。”
“可笑”穆总统一掌拍在扶手上,怒道,“他说打就打,说停就停拿我们当什么了我国虽然渴望和平,但也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