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额外工作。
陆鸳扭头看向严煦,“难道我教得不好么两次教学评审,我的分数都是最高的。”
“你的确很受学生爱戴。”严煦面无表情道,“只不过我和全体教师都想把你开了。”
“我明白,”陆鸳点头,“不遭人嫉是庸才。”
严煦纳闷地瞅了她一眼。
用柳凌荫的话来说她明白个屁。
开宴之后,四周多如严煦陆鸳这般说笑讲话的,一直闹到了凌晨,大殿之外传来第一声爆竹。
宝烟飞焰万花浓,百枝燃火龙衔烛。
在灿烂的烟火之中,这一年翻了篇,整个尧北的天空皆绚烂夺目,各地都洋溢着年的滋味。
宓茶领着众人出门,一张目,外面是皑皑的白雪,寒风刺骨,夜幕上却是烟火繁花,多彩得眼花缭乱。
除夕过了,众人各回各家,严妈妈和严煦找了一个角落,拿出手机给远在国外实习的严清打电话。
“清清呀,你吃饭了吗”
“我们这里放烟花了。”
“我给你看看呀”
“你一个人在外面好不好呀,想不想妈妈呀”
宓茶望着相挨的母女,和宓军宓挺道了新年快乐后,握住了左腕上翠镯。
白色的翠镯模糊地照应出了天空的颜色,五光十色,如梦似幻。
宓茶握着它,赶在烟火结束前,踏雪去了女神殿。
凌晨时分,女神殿里放着贡品,没有其他人在。
宓茶抬头,望了眼圣洁的神像,低头看向神像脚下历代族长的牌位。
她伸手将刻着“百里鹤卿”的牌位取下,一个人坐在地上,靠着供桌,抱着牌位,和牌位一起望向了门外。
今年的烟火也得让奶奶看看。
寒风从门口灌进来,夹杂零星细雪打在宓茶的衣袖上。
她抚着怀中的牌位,眼眸清亮,“您瞧见了吗,这是雪。从前的百里谷里看不见。”
在百里谷,雪比烟火更难得一见。
宓茶望着琉璃做的穹顶,那上面压了厚厚的一层雪。
她笑叹一声,“奶奶,夏雷秋雨冬雪都很好看,孩子们很喜欢,我问了他们,他们说,不必非得四季如春。”
“百里谷的三层防罩我不再铸了,这钱省下来,够整个尧北开支三年。”
她说完,低下头,看向怀中的牌位,“奶奶,教我农业经济的老师说,春夏秋冬四季分明,这样才有好收成。我觉得她说得对,族中老人说我离经叛道,二爷爷没有驳我,郁姨向来顺着我,可他们心中似乎也有些不赞成。今天佳节,我来问问您,您觉着呢”
女神殿外,趴在墙上听声的慕一颜退开了两步。
她冲着严煦、陆鸳、付芝忆、秦臻点了点头,几人对视一眼,悄然离开。
五道身影走远,远处,郁思燕抱着胸,蹙眉道,“这样真的好么,百里谷灌了雪,还能培养出牧师么”
能力由心而生,百里族在孩子六岁前的那段教育至关重要。
百里族认为,小女孩就像是鸡蛋一样,必须放在恒温箱里才能孵化,要是受了寒,就会冻死在蛋中,因此对于宓茶不铸造三层防罩的决定颇有微词,可碍于财政紧张,一时也无法逼迫。
郁思燕身旁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当那五道身影离开后,决缡亦转身抬步。
郁思燕挑眉,“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这样会不会影响牧师觉醒率”
决缡脚步不止,只留下一句“不知。”
他踏着风雪,背着瑶琴,拎了一壶温酒,朝百里族的陵园而去。
决缡不爱喝酒,但开年的第一壶酒,得让他们几个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