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评审,一是为了和宓茶避嫌,二是表达百里一族对这一届一系列的改革措施的不满,第三,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们想借此试探『政府』对秦家的态度。
“小孩子别多问。”谷岳铭并不打算向宓茶解释这些弯弯绕绕,她还太小了,想得太多不利于她的修行。
宓茶哦了一声,“那『奶』『奶』来了吗?”
“你『奶』『奶』在家管事,你要是撑得住,她半决赛和决赛就会来的。”
“那我一定撑住!”
谷岳铭没有忍住,唇角泛起了一丝笑。他『摸』了『摸』孙女的脑袋,“爷爷这段时间住在新月旅馆,离你不远,有什么事你就过来找我。不用撑得太死,累了咱就回去,牧师和其他职业不同,没必要非跟这儿比划。”
宓茶忽视了后半句见缝『插』针的招安,她握住了谷岳铭的手,道,“爷爷,你干嘛一个人住呀,你来我们的酒店吧。比赛期间低层的单人间都空着,你和赛方说一声,他们一定让你住进来的。”
谷岳铭摇了摇头,“罢了,那里离你不远。”
他说着,垂下头,从储物器中取出了一束草把子来。
老爷子低低地开口,道,“我进城的时候看见了这个,你小时候喜欢,不知道现在还吃不吃。”
那束比人高的草把子上,『插』满了红『色』的糖葫芦。一串串红彤彤的山楂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每一颗都喜庆得像是一场年。
“糖葫芦”这个陌又耳熟,久远得仿佛是上个时代的画卷。
宓茶一怔,她这才反应过来,自从六岁离开百里谷后,她与爷爷一年也未必相处几天。
她当然早就不爱吃了。
放满冰激凌、芋圆、奥利奥碎的『奶』茶比简陋的山楂有太多的滋味,年轻的她,鲜去吃这被时代抛弃的甜点。
可爷爷记忆中的她,总是停留在六岁前的模样。
“那我吃不了那么呀……”她接了过来,因沈芙嘉而对爷爷起的那微不足道的矛盾,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么些个同学,不能只看着你一个人吃。”谷岳铭让她拿回去分。
正准备放宓茶回去,忽然有两抹人影朝着谷岳铭走来。
一人是闻校长,他冲着谷岳铭低头欠身,恭敬道,“谷老先,久慕盛名。晚辈是令孙就读中的校长,姓闻。”
谷岳铭立刻抬头直背,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对着宓茶时也无甚表情,面对外人时,就更加板着一张冷脸了。
“这群孩子是你带的?”他矜持地一点头,“带得不错。”
闻校长一笑,“能得到您的夸奖,在让晚辈受宠若惊。”
另一人跟在闻校长身边,正是沈芙嘉。
沈芙嘉挽发,站去了宓茶身旁,对着谷岳铭柔柔地唤道,“爷爷好。”
谷岳铭看了就烦。
他一甩袖,双手负后,“老夫今日路过,顺道来看看孙女。现在人已看到,就不打扰你们比赛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不给两人任何的交谈时间。
宓茶抱着一树糖葫芦,在后面给他挥手,“爷爷再见。”
闻校长的余光若有所思地从沈芙嘉身上掠过,听说谷老平最讨厌冰系,看来传闻不虚。宓茶带着沈芙嘉回百里谷的那段时间里,两人之间一定发过什么。
谷岳铭的反应在沈芙嘉意料之中。
他并不喜欢她,那场约定主要目标是总统,哪怕沈芙嘉真的赢下了比赛,百里谷也未必真心意地接纳她。
但不管怎样,至少宓茶为她争取到了一个机会。只要有一线希望,沈芙嘉就势必要尽全力争取。
目送爷爷离开,宓茶抱着糖葫芦、牵着沈芙嘉的手回去,刚一回到队伍,就被付芝忆摁住了肩膀。她凑到了她鼻子前,热切地望着她,“那真是你爷爷?你爷爷真是天极?真是那个天极的谷岳铭?”
宓茶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迟疑地点了点头,“是……”
“有一个天极剑士的爷爷在家,”柳凌荫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谷岳铭的身影,“宓茶,你不是剑士真是太浪费资源了!”
“天极在过马路!天极在等红绿灯!”慕一颜死死掩唇,感动得不能自己,“天呐——天极居然在人行道上靠右走!么尚啊!”
“天极还买糖葫芦。”陆鸳上前,从宓茶怀的草把子上拔下来了一根,拨开保鲜膜放进了自己嘴里,腮帮子鼓出了一团,“我喜欢草莓的,希望天极下次买草莓。”
宓茶把草把子斜了下来,“是爷爷买给大家吃的,大家不要客气。”
于是开赛之前,大家纷纷获得道具:[天极的糖葫芦]*1。
这上面覆盖了[天极的祝福],但除了让血糖增了一些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
大家兴地收下,两个人把吃了,剩下的人皆用作了收藏。
回到酒店,ab两队相继集中在了闻校长的商务间。
男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