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很干脆地执行,能力又是罕见的风属『性』,你也不能说她是天赋不行。”
老师为难地放轻了声音,“但和其他几个学生相比,付芝忆的各方面素质确实还是存在差距。”
“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御剑带来的制空权,其他方面的话……没什么异议。”
“唉……如果沈芙嘉是风系——甚至说,假如付芝忆不是风系,她是任何其他系别的话,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风系能力者的步伐向来轻盈,食堂深处交谈着的老师们并没有发现,门外有道人影来了又走。
付芝忆回了宿舍,其他人还未醒。
她瞧见了自己塞在床底的脏衣服,每一件作训服都被汗水浸透,散发着酸臭,尤其是防护服,内侧吸满了汗水,外侧都是些泥。
每个周末是学生们的大洗之日,平常没空清洗的衣物必须在这天洗晒完毕,否则下周训练时就没有干净的衣服可穿。
她于是把它们抱出来,去了洗衣房清洗。
“但也不,”在付芝忆走后,老师们的交谈还在继续,“周三那场比赛,陆鸳那组要是赢了,付芝忆下子就拔高十上去,我记得陆鸳那组人数上还是占据一点优势的。”
“是,后面大加的项目还是有的,”李老师点头,“再吧,尽量多给点机会。因为四年前学校拿到了全国第,所以这批当初进来的学生质量太高,要是换作前几届,那不用犹豫,付芝忆肯定是正选之。”
攀楼时手掌的伤口才好了之,付芝忆蹲在地上搓洗衣服,早上七点不到,洗衣服里空无人,只有龙头滴水的声音。
滴答——安静。
双手沾满泡沫,鼻尖有点发痒,付芝忆抬起手腕搓了搓鼻尖,然后继续搓洗浅绿的作训衣。
洗完后,她抱着盆衣服去天台晾晒,当抖开衣服挂去天台的晾衣绳时,她瞥见了昨天攀楼安全绳所挂的铁柱。
再朝前迈步,便能俯瞰楼下的光景。
在这刻,付芝忆忽然很想好好看份光景。
她蹲在了天台的边缘,双手环抱住双膝,呼吸着伴随朝阳而起的清风。
她自那天所有人都害怕的高度往下望去。
下巴埋进了膝盖里。
她望着望着,陡然发现:
太阳东升,攀楼在宿舍的西侧面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