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搁下?了勺子,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扭头正视了宓茶。
“男生不提,至少现在留下?来的女生,都?是从我带的班里出来的。”她的脸上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我知道这套训练对于高中生来说有点严苛,不过你们也不是小孩子,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我作为老师、作为教官去说容易起反效果,如果可能?的话,你多帮我留意留意她们。”
宓茶微微睁大了眼?睛,她不是特别明?白李老师话中的含义,但她有一种被委以重任的光荣感。
“我会的。”她保证道。那也是她的同?班同?学呀。
“你明?白就好。”李老师笑了笑,“好,吃饭吧。一会儿你告诉他们,今晚八点在301集合,带上纸笔和书。”
宓茶低呼一声,“我们要?上课了吗?”
“对,以后白天?训练,晚上八点到十一点是上课时间。”
谈话告一段落,李老师喝完粥后便?离开了。
宓茶吃完饭后,端起空了的盘子放去了回收箱,眼?见时间还早,她不急着回宿舍,准备看看自己未来要?生活的地方。
来到y省将近一周的时间,这是她第一次有时间看看四周的环境。
这里像是一座小型基地,宿舍楼前面是一块水泥空地,约莫篮球场大小,通向城市的马路。
宿舍楼后是食堂,宓茶出了食堂再向后走,便?是一片空旷的『操』场。
宓茶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冷冽的早上在走完一圈『操』场后,她浑身冒起了热汗。
这圈『操』场比锦大附中八百米一圈的『操』场更大,中间没有草地,铺着黑『色』的橡胶皮。
『操』场的侧边是一排户外健身器械,单杠、双杠、平行?梯之类。
宓茶仰头看了看和国旗杆一样高的爬杆,眼?前有点发?晕。
她退后了两步,还是没能?看清顶点。
她、她要?爬这个吗……
旁边还有架绳梯,宓茶拉了拉粗砺的麻绳,往上爬了两格,感觉状态良好后一直爬到了顶端的铁架上。
她骑在铁架上扭头往后看去,再远些是一片开阔的靶场、一块大沙坑和铺着铁丝网的空地,它们背靠着荒山,山上光秃秃的看不见几?点绿意。
这里的一切都?给?人一股老练的灼热感,屁股下?的铁杆被磨得光亮,宓茶扭着腰,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她不敢走铁杆的另一侧,另一侧是串起来的三个大轮胎,从绳网上去,扒着轮胎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在轮胎上落脚。
溜达了一圈,粗粗看过四周后,宓茶便?回了宿舍。
宿舍里严煦已经起了,坐在唯二的桌子前看书,另外两人不知所踪。
“她们呢?”宓茶问?。
“去洗漱吃早饭了。”严煦头也不回地道。
“那你吃过了么?”
“嗯,我起得比她们早,已经吃过了。”
宓茶喔了一声,坐回了她的小床,“我遇见了李老师,她说晚上八点去301上课。”
“好。”
见严煦看书认真,宓茶便?不再打扰她,把自己领到的课本?翻出来,预习一下?接下?来的课程。
……
一整个白天?,学生们过得十分悠闲,柳凌荫和沈芙嘉吃完饭后,一个躺回了床上看书,一个坐在宓茶床上看书。
新书到手?,锦大附中的学生没有不预习的习惯,上午在阅读中度过,安静而惬意。
中午时分,一行?人吃完午饭上来时,正好刮风,宓茶的刘海被吹的眼?睛发?痒,她闭上眼?睛,等到风过了之后,抬眼?盯着自己额上的刘海。
“好像有点长了。”沈芙嘉扫了扫宓茶被风吹『乱』的头发?,“明?天?开始正式训练了,回去我帮你剪一剪吧?”
“你还会干这个?”柳凌荫诧异道。
“小学留过。”沈芙嘉拿钥匙开了门,搬了把椅子让宓茶坐下?,“就剪短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宓茶坐去了椅子上,柳凌荫有点担心,“你真不怕剪坏了?”
她的头发?只有她的发?型师能?碰,眼?看着沈芙嘉拿出了剪刀,柳凌荫感觉自己的头发?开始痛了——这是一种奇异的痛,她握住了自己的发?尾,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我的头发?好像也有点长了。”
严煦扭着腰,打量着自己身后的马尾。不知不觉中,那束黑发?已经盖过了肩胛,长到了腰际。
她侧过身,握住了马尾的中部,道,“沈芙嘉,剪刀先借我一下?。”
“住手?!”柳凌荫一把夺过她的头发?,“你该不会是想?一刀剪吧!”
“嗯,我很快。”
“粗暴、真是令人发?指的粗暴!”柳凌荫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高中生,你这样还能?算是女人吗?”
坐在椅子上的宓茶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她想?起从前柳凌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