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好奇了,“你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百里雪轻轻叹了口气,“驻扎在这个县城里的是第八军,第八军下面有三个团的兵力,你说的那位女团长是一团的团长。”
“一团?”宓茶很快反应过来,“那她是主力团的团长咯?好厉害呀。”攻系之中,能担任团长的女『性』到底还是少数,更别提还是主力团的团长,其实力必然非同凡响。
“厉害是厉害,可你不知道,咱们院里的病人一半以上都是一团的,光是她这个团长就进来好几次了。”百里雪无奈地耸了耸肩,“还好咱不收费,要是付费看诊,她都能升级成白金会员了。”
宓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她经常受伤?”
百里雪扭头,抬着下巴对她道了一句,“来得比例假都勤。”
也就是说,一个月至少两次……宓茶不解,她是团长又不是小卒,怎么会经常受伤呢,到这里半个月了,她还没怎么见过受伤的团长呢。
回到和妈妈的宿舍里,宓茶将盒饭放在桌上,走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提提神。
妈妈还没有回来,她自己一个人先吃了饭。
大门敞开着,宓茶刚扒了两口,就听见了咕噜噜的车轮声。
她嚼着米饭扭头,看见给病房送餐的餐车从门前经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宓茶倏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跑向了门外。
送餐车的工作人员是她认识的,她脆生生地唤了一声,“王叔叔。”
男人回身,看清了来人,“哦觅茶啊,有什么事么。”最初的两天宓茶还被客客气气地叫做百里小姐,后来应百里夫人的要求,这里的人只管她喊觅茶。
觅茶往前跑了两步,凑到了餐车面前,问道,“这个是给二楼发的饭吗?”
“是啊,多亏了你和你妈妈,现在病房里的病人少了好多,三楼往上基本不住人了,给二楼送饭就行。”男人笑呵呵地往前走,“你快去吃饭吧,我给他们送完饭也得吃饭去了。”
宓茶没有听话地回身,她小跑两步跟上了餐车,不住地往里面张望,“王叔叔,那…那个团长的饭也在里面吗?”
“团长?你是说沈团长?”
“沈团长?”宓茶的眼睛一下子睁圆,“她姓沈?”
“是啊,沈烨,一团的沈团长,她的名号在总司令部都是有名的。”王叔是楚国本地人,说起自己国家的英雄来,眼中闪动着几分骄傲的神采,“她可不简单,是一名三级的雷系重剑士,我们大家都估『摸』着,等这一仗打完了,她起码能升个少将,说不准还能是中将哩!”
“她怎么厉害?”宓茶问。
“那可说不完了。”王叔笑出两团白『色』的热气,“汉国来这儿的兵力已经有两个军团了,全被她挡了下来。她和一般的军官可不一样,关键时刻从来不自己溜走,而是冲在最前面,能给炊事班的一个新兵挡刀。”
宓茶愕然,将军给小兵挡枪,难怪雪姐姐说她来牧师院来得勤……
“这样的军官可不常见,大家都说,沈团长就是像只藏獒,有她守在城门口,豺狼虎豹都进不来。”
“只不过……”他说到这里,微微叹息一声,“她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大家都盼着她能保重下自身啊。”
宓茶身形一滞,不爱惜自己……
两人边说边上楼,推车从台阶旁的斜坡推上去,进了二楼,宓茶望了眼右手边的单人病房,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
见王叔叔要去左边的多人间分发盒饭,她出声唤道,“叔叔,你把长官们的饭给我,我来帮你发吧。”
不知为何,听了百里雪和王叔叔两人的描述后,宓茶对这位沈团长十分放心不下,总能令她联想到另一个人。
“那也行。”单人房现在只住了两位高级军官,工作量不大,王叔从餐车里拿了两份饭菜交给宓茶,“沈团长爱吃肉,厨师听说她来了,给她的那份多装了两块牛肉,别记错了。”
“好。”宓茶点点头,抱了过来。
病号餐都是有规格的,这是宓茶第一回听说厨师给人加餐,看来这位沈团长真的很受楚国人民的爱戴。
她先将另一份给送了,等站在沈团长门口时,莫名的有些紧张。
宓茶『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战区的不稳定因素太多,她来时装了不少粮食,半个月来陆续分出去了不少,搜罗了一圈后,宓茶抓到了一袋卤鸭腿。
真空包装的小零食,放久了也不会过期。
她把鸭腿放在餐盒上,不自觉地捋了捋头发,整理了下仪容后,才敲响了房门。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进来”,宓茶精神一振,这声音的威慑力比教导主任的强上数倍,叫人不自觉地挺胸收腹,严肃了面容。
“不好意思,打扰了……”她小心地推门进去,门一推开,她便看见女人端正地坐在床上,手中开了一本深『色』封面的书。
她身后的窗户开着,没有阳光,晚间冷风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