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小孩儿呢?
他想挪位置了。
“不准动啊。”
乔栖预判了他的预判。
膝盖抵上沙发,一手扶住他肩膀,生生把他圈住了,还挺像壁咚的,只可惜,她神色认真凑到他面前,上手就是一扯,呲啦一声,拽掉俩瞎贴上去的纱布,那声音大得都快把他脸皮也扯掉了,什么暧昧都生不出来了。
就这做法。一般人肯定得嘶上一声,但孙哲平意志力强,还宠她,也就掀了掀眼皮,没什么反应。
然而某些小丫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被宠着的那个,撕完,还摸摸伤口边缘,无比痛惜地讲:“哎呀都红了,你看,这就是感染的预兆啊!”
孙哲平:“……”就你那么扯,小黄人都能给你扯红了好吗。
本来乔栖就是想给他涨教训的,她也没想到他能把带胶的地方贴在伤口处啊,一下子差点把结痂的地方都撕坏了,反而她心疼不已,撕过一次后,再不敢大动作了,生怕辜负了他那些血小板们的努力。
孙哲平这个伤患本人,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由着她在他脸上忙活,时不时还低头喝口可乐。
□□大佬与他的治愈系小娇妻,大概就是这种画面,虽然两个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嗯?怎么你脖子上还有纱布?”乔栖贴到一半,突然注意到男人领口还有个纱布半遮半掩往下延伸。
“酒瓶子划了两道而已。”孙哲平说。
“???不会还有伤吧?”
“没有了。”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
“爱信不信。”
“那我可自己扒了!”
“扒吧,小流氓。”
“?”
乔栖扯住他的衣服,气得一鼓一鼓的,她生气孙哲平不爱惜自己,受了伤后连医院都没去过一次,在四合院里她跟他说的那些话,他一定当成医嘱左耳进右耳出了。
可她更生气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担心他,这让她有气无处撒,扯着他衣服的手也滑落下来了,很难过,“你太过分了……”
孙哲平大概察觉到她是真气上头了,头疼又无奈,伸手拉住她手腕,“我受伤你有什么好气的,再说伤没伤到我不比你清楚?”
“我心疼呀。”
“我不疼,你也别疼。”
孙哲平随口道。
乔栖看他一眼,突然从他身上爬下去了,一直压着他大腿,凑得倍儿近的石榴香总算淡了些,孙哲平缓口呼吸——她再没距离感下去,他恐怕就不只是来她家喝喝可乐这么简单了。
结果乔栖果然不打算让他安生,捞过手机,翻了翻,然后给他看一张照片:“什么感觉?”
孙哲平皱了眉,“怎么弄的?”
照片里,姑娘白净的脸上东一块西一块惨败的纱布,还有比她脸颜色还深的创口贴,看着跟缝缝补补的布娃娃一样千疮百孔还在固执地修补呢。
这是昨天她去庙会,仿着张佳乐往脸上贴的伤,因为比较难得就在卸下来前自拍了一张,本来想留作纪念的,没想到用在教育孙哲平上了。
乔栖看着他,眼睛如同沉入大海的黑曜石,暗沉的亮,“大孙前辈,你之前问我去全明星前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去了霸图,在那里遇到了持刀抢劫案。”
刀。孙哲平揽着她腰的手微微一顿。
“我很好,没有卷进去,只是因为腿软,被周围人无意间踩到踹到了而已。”
“……”孙哲平眉头微拧,总算明白过来,“你想让我心疼?”
“没有,”乔栖垂着眼帘,指尖反复摩挲手里的药膏,“我只是想说,我那时觉得被踢被踹真的很疼,疼得觉都睡不好,但我现在觉得……还是看到你的伤,更难受一点。”
“……”
姑娘低垂眉眼,抿着唇,在他面前跟被淋湿的奶猫一样狼狈,还尤其懂得怎么叫唤才能让人心生怜意。
——她就是想要他心疼,偏偏他还真的心疼了。
真是见鬼,活了小半辈子,爹妈大夫经理队友说了几年都没改过性子,这会儿,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叹了口气:“行了,这把我认输。”
这是孙哲平第一次说出这句话。
从来没输过实力没输过面子,没输过气势没输过性子,他只是输在对手是她而已。
乔栖眼睛一亮,“那……”
“叮咚。”
“叮——”
屋里屋外同时传来提醒音,乔栖皱皱鼻子,嘱咐孙哲平先自己处理一下,转身跑去开了门。
原本孙哲平还想帮她一下来着,现在感情好,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只能乖乖坐回原地去了呗,反正也就是快递什么的……
“孙翔?你怎么回B市了?”
拎在半空的可乐罐一顿。
沙发上的男人扬了眉,哦?孙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