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们神经有点问题。
其实叶秋也没干嘛,就是给乔栖递了只左手,站她后面看她颤颤巍巍往前躬身,感觉自己在看遇到猛兽的小刺猬,一身刺也扎不死人,但还是要努力竖起来,努力,摔过去!
本来叶秋看小姑娘这么期待,觉得让她试试也无妨,现在看她努力得脸都憋红了,也不忍心了。
“呃,这个是得练的,需要抓力也需要腰腹臀的力量,所以你做不到很正常……”叶秋说着,眼睛不经意一瞥,话音突然一停,“等等我看到你们教官了!”
“啊!”
乔栖惊得突然卸了力,差点摔下去。
还好叶秋眼疾手快,一把手给人捞住了,跟捞小鱼儿似的,手臂一圈,连胳膊带腰都给她扶正了。
不等乔栖站稳道谢,那条手臂又迅速收回去了。
比叶秋本人的反应还迅速。
叶秋清了清嗓子,背对乔栖叫道:“陈教官。”
乔栖恍恍惚惚站回原处,对状况变化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教官回来得也太快了吧。
也是手忙脚乱,乔栖趁着叶秋去应付教官赶紧摆回架势,贴好两手,抬头挺胸,就算是花架子假把式也要装得像一点才行。
陈教官视线在她身上绕了好几圈,脚步也跟着公转一圈,最后站定,厉声呵斥道:“反省完了吗!下次知道该什么时候起床了吗!”
“知道了!”乔栖提着嗓子答。
“大点声,没吃饭吗!”
“知道了!!”乔栖大声。
“嗯。”陈教官上下打量了一下乔栖,“归队吧。”
军训教官总是时不时突然拔高声音,还能迅速降下来,听久了挺让人神经衰弱的。
乔栖缓了缓这变化,悄悄递眼神给叶秋,还想跟他道别道谢一下呢,谁知叶秋根本没在看她,只背着手专心跟陈教官说话,似乎那边比她重要得多。
乔栖讪讪地摸下鼻子,跑走了。
然而乔栖哪里知道,那边叶秋脸上比她这在大太阳底下罚站的还热。
实际上陈教官说了什么,他也没听,只顾着藏起那只刚抱过乔栖的手了,心中暗骂自己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鬼了,在军校时,有时候连男女都不分的又打又勒的,什么没碰过啊,但现在……
那只搂过小姑娘的手,为什么那么烫啊?
这就是法律边缘的温度吗?
叶秋觉得自己悟了,不禁深深感慨我国刑法真伟大,烫人、烫手还烫心,每一位罪犯会知法犯法一定都是有原因的。
……叶秋同志,醒醒啊,你怎么都开始理解罪犯的想法了!
五星红旗下,叶秋同志很绝望。
*
还好,再多心烦意乱,也总有缓和的办法,无论是对乔栖还是对叶秋。
走在夜晚的郊区大操场是怎样一种感觉?
你可以想象自己正漫步在一上发条就会吹雪的水晶球里,星辰似雪,夜空就是包裹着你的那层水晶,是看不到尽头的浩瀚无边,却也是只属于你的礼物。
看着,心里就会变得平静祥和。
集训中的跌宕起伏都开始远去,跟着叶秋聊了这么多天,话题聊得越来越远,小姑娘也越来越好奇叶秋这个人。
她好奇叶修和叶秋的童年,好奇他们的家庭,好奇他们各自的想法,这些自己未曾参与也未曾知晓的事情,让乔栖非常感兴趣。
“你们会有心灵感应吗?”乔栖问。
这似乎是每对双胞胎都会被问到的事,叶秋也答得很顺,“要是有的话,我肯定每天跟他喊上一万遍赶紧回家。”
“所以这是个传说啊……”
“也没有那么绝对,如果情绪变化很激烈的话,我这边反正是有感觉的,也就是胸口有点闷或心脏有点疼的程度,流泪不至于,也可能因为我俩都不怎么会哭吧,至于他那边是不是一样的感受……”叶秋顿了顿,有点怀疑人生了,“应该没有?毕竟我没遇到过什么太严重的事啊。”
乔栖眨眨眼:“叶秋哥生活得很顺利?”
叶秋也不谦虚:“差不多,小时候还比较会反抗,大了发现有些事忍一忍就能让自己过得风平浪静,用折线图解释的话,就是波动幅度很小的上升趋势。”
“小时候会反抗什么?”
“嗯……站军姿之类的?和你一样?”
“啊……叶秋哥你又笑我!”
见小姑娘有兴趣,叶秋也乐于跟她边散步边聊天。
走在军训基地的地盘里,偏偏要说小时候自己和叶修都觉得军人最帅的也就那把枪了,至于什么英姿飒爽啊保家卫国之类的帅气点,他们两个完全意会不到。
小时候比赛射击,叶修总比他做得好,他气不过,就努力地练啊练,等练出结果来了,家里又不给他们玩枪了。
换成学乐器了。
这回可好。
叶修弹钢琴,手有天赋,心灵没天赋,叶秋由此迎来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