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说其他小朋友都叫外婆‘姥姥’,只有我叫外婆,所以不可以吃外婆家的饭。”
孙诠青差点被时蔓蔓说的话气晕过去,孙水青靠着她才能有份工作,居然这么说她女儿!忍者难受,下床从柜子里拿了一盒桃酥拆给时蔓蔓吃,还勉强倒了些开水给时蔓蔓。
刚回到床上,家里的门从外边开了,时海康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进来,还没开口和孙诠青说话,就看到时蔓蔓在啃桃酥吃,连饭都没有,吃着桃酥只能喝开水。
孙诠青坐起来和时海康打招呼:“你出差回来了?”
时海康一把抱起坐在小凳子上吃桃酥的时蔓蔓,怒问坐在床上的孙诠青:“你就给你自己闺女吃这个?这是你亲闺女!”
“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说我!你一天天的干什么了?有赚到钱吗?还是有什么权?”孙诠青自己还委屈呢。
时海康不想让时蔓蔓再听他们俩超级,把时蔓蔓抱到客厅,把带回来的面包拆给时蔓蔓吃,让她吃完自己玩一会,才又回卧室和孙诠青理论,“孙诠青,你平时在时家做牛做马我不管,蔓蔓总是你亲生的吧,为什么不给孩子做饭吃?”
一时间,被丈夫指责的孙诠青满心满眼都是难过,甚至盖过了之前婚外情的那些愧疚,孙诠青深深地后悔,为什么当年嫁给了这样一个人?
“没话说是吧?我也不指望你能做个好媳妇,但是你至少得是个好妈妈吧?我以为你自己卑躬屈膝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你还能不给自己闺女吃饭。”
“时海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说,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了谁!”
“为了谁?”时海康自嘲的笑笑,“不就是为了你的弟弟,你的妹妹,你的弟媳妇,你的娘家!”
“呵呵,”气到极点的孙诠青笑出了声,想到今天去医院做的事情,内心涌起一股报复的快乐,意有所指的说:“这是你逼我的!”
“你该去医院看看脑子了。”时海康说完打算转身出去。
孙诠青露出一个微笑,阴恻恻的说,“你以为你就什么都好吗?你知道你弟弟时海山的媳妇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吗?你知道你引以为傲的亲弟弟真的就比时海旭好很多吗?时海旭能娶到梅筝那样的大家闺秀,你亲弟弟就只能娶到残花败柳!”
孙诠青这几年已经完全看轻时海康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本质上和周芳压根就没有区别,不仅不把对方当成一家人,还在暗暗的较劲。
“你现在已经开始编故事了?”时海康确信孙诠青是脑子有问题了。
“你不信可以去儿童医院看看,你那好弟媳妇就在那带孩子看病呢。让我猜猜,你弟弟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顶绿帽子,该怎么办?”
看着时海康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化,孙诠青简直要笑出声了,这就是她的好丈夫,对时海山的关心都要超过她!
“这些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孙诠青淡淡的说,“我可是时海山的嫂子呢。”
“这些事你少管,要是你再不好好当妈,再对蔓蔓不好,我们就离婚!”时海康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抱着时蔓蔓出门。
家里的门‘咣当’一声关上,孙诠青也撑不住垮下来,躲在被子里大声的哭起来,这就是她自己看中的人。她就知道,时海康的心有一半在那个叫李颂的女人身上,就算他们隔了千里万里,时海康就是不肯和她好好过日子。另一半就是还在村里的老娘和时海山,只有这些人能让他在意。
如果早些年能预料到这些,或许她就不会选择嫁给时海山,要是当时就能嫁给费利安,或许自己的生活就是另一幅模样了。哪里像现在这样,见面都要偷偷摸摸,有孩子也不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