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能滚,我滚了,你这动都动不了,不得饿死在医院里头。”章义茂也不忘挖苦时海山,“这么大个人,还能让蛇给咬了,到最后还让人抬下山。”
这次的紧急集合到野外拉练,在荒郊野岭,蛇虫鼠蚁什么的没有办法避免,穿过一片森林的时候,遇到了一条巨大的蟒蛇。因为蛇的颜色和树干融为一体,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等发现的时候,蛇已经被惊动了。
虽然最后那条蛇成了炊事班做饭的材料,但是在蛇垂死挣扎的时候,还是咬到了时海山的腿上,当时随队的钱若颐已经简单的处理过蛇毒,时海山的反应还是有些严重,回来之后要在医院治疗几天。
“老二,”章义茂看时海山没说话,伸手在时海山眼前晃了晃,“这是几?你现在视力恢复了吗?”
时海山一把拉开章义茂的手腕,用力扣下来,“我还没瞎。”
“得,你就老实在医院呆着吧。”章义茂还默默吐槽,“一年到头,就你在医院里住的时间长。”
钱若颐推门进来,就听见章义茂的话,替时海山辩解了两句说:“不知道是因为谁,打蛇的时候要是没躲,也就不会有人住院了。”
章义茂抬了抬眉毛,这好像和他听到的不太一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敢情你还不知道呢,”钱若颐把带给时海山的饭菜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那一组就几个人,都是当兵的,眼睛瞎了不成?那么大一条蛇没看见?说出去谁信?”
“你是说?”章义茂回忆了一下,当时时海山应该是和徐克、王建一组,他赶过去的时候,钱若颐已经在给时海山处理伤口了,徐克到是还在旁边,王建却不在那。“你是不是想多了,一块上战场的战友为什么要那么做,再说,一条蛇而已,能有什么杀伤力?”
钱若颐指了指时海山说:“不信你可以问病床上躺着的这位。”
“老二?”
时海山当时确实是看到了王建躲闪的动作,但是一时大意,被蛇咬在腿上,只能算是个意外。“是又能怎么样,现在这样不就是因为技不如人。”
“小人处处有啊,”章义茂总结道,“以后还得多注意他了。”
钱若颐看他们也有想法了,环视了一周,发现陈晓蕊不在病房,转头问章义茂:“晓蕊呢?还没过来吗?”
“不在家,张副家的兴华病来的急,二弟妹陪着张副家媳妇一块去京市看病了。老二这回是真的不巧,自己媳妇才走没多久,自己就住院了。”
“那你们告诉晓蕊了吗?”
“没有,”时海山不想因为这点事情就让自己媳妇匆匆忙忙又赶回来,“你也别告诉她。”
钱若颐有些不认同,“你现在不告诉她,等她回来,你们是不是还想瞒到底。”
“钱四,你在部队生病的时候和你爸妈说过吗?”章义茂反问钱若颐。
钱若颐沉默了一下说:“没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愿意的事情,我们也是一样的。”
“性质可不一样,”反驳起章义茂来,钱若颐从来不会词穷,“我是怕我妈来逮我回去,我爸那是一点都不担心,他跟晓蕊可是夫妻,夫妻之间难道还要互相隐瞒吗?”
章义茂不想和钱若颐纠结这个问题,拉着钱若颐往病房外面走,“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
这俩人的你来我往,时海山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己打开饭盒吃饭。医院里的饭菜味道尤其淡,吃了更加想念自家媳妇做的饭菜了。
到了病房外面,钱若颐反手把章义茂拽到楼梯边没人的地方,“你知道什么啊,你就在那添乱。”
章义茂闲散的靠在墙上,“那你说,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吕桃要调过来了,你知道吗?”
钱若颐是真心把陈晓蕊当朋友,自从听说吕桃的调令,就替陈晓蕊捏一把汗,吕桃那整个就是一疯子!
章义茂还真的有点惊讶,“不会吧?姓吕的真的要调到这边?”
“估计现在已经报到了,你说,晓蕊要是不回来,得闹得多难看。”
“不能吧,老二都已经结婚了,还能闹什么。”
钱若颐小小的翻了个白眼,“野外拉练你把脑子丢在那了?作风问题抓的多紧,真的想转业了?”
章义茂也纳闷,自己平时也没有这么智障,怎么就和钱若颐说话的时候这么没脑子呢?
“我先走了,话我可都说到了,你跟时海山都小心点吧,吕桃就是个疯子!”
……
还在火车上的陈晓蕊对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和邬杏吃了那些红薯干,一点事情都没有,到是卢松,就吃了一点,整个人都上吐下泻,一趟一趟的穿过车厢去厕所。
好不容易缓过来,卢松终于能安生坐在座位上,捂着肚子咬牙切齿的和陈晓蕊说:“算你狠,不就是不吃你的饼子,你至于这么下毒手吗?”
陈晓蕊给卢松的饭盒里倒上热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