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狂妄。”
曾家一位长老听到李锋这狂妄的话,手里的拐棍朝地上一杵,霎时青刚石的地砖直接被震碎。
“是够狂,之前在我曾家门前劈我曾家牌匾,又在我面前妆模作样,我早就见他不爽,这次我来教教他下辈子怎么做人。”
曾霸天手捏着指骨发出咔咔的声响,若不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干掉这个敢于挑衅曾家的小子,他早就直接杀了过去,让他知道招惹了曾家的下场。
曾霸天说罢,就要下场,但才迈出一步,就被一人抢先:“小叔,这种货色还是交给侄儿来解决吧,哪还用的着您亲自出手。”
说话间,曾家小辈唯二的金丹曾宇已是纵身跃出,曾霸天看着这侄子比他快了一步:“这小子…。”
“老七,还是让曾宇上吧,对方这个年纪,你直接上去,未免被人说我曾家以大欺小,曾宇上去正好。”
曾刑天开口的道。
曾霸天扭头看向二哥曾刑天,也不好在越俎代庖,曾家在他们这一代一共哥八个,但成年并活到现在的只有四个。
老大也是现任家主曾承天,老二是曾刑天,老四曾惊天,以及老七曾霸天,而下一辈里,只有两个小的成就了金丹,一是家主的儿子曾范,还有一个就是曾刑天的嫡子曾宇。
当然被李锋砍了脑袋的曾亮也是曾刑天的儿子,只不过在曾宇的光环下,这曾亮并不受宠。
所以曾宇上台,曾霸天就算有点不爽,也只能憋着,说到底曾亮被杀,自己这二哥憋着一口气,能忍下这三天不出手,还是迫于家族大计。
若是自己非要抢这首战,自己这二哥的脾气可是火爆的很,曾霸天只能偃旗息鼓,退了回去。
看来自己是没机会出手了,显然他是没将李锋当盘菜,一个新晋金丹,他都不知道对方哪来的勇气来挑衅曾家。
曾宇来到李锋身前,自傲的嘴角冷屑的扫过李锋:“呵,就是你杀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以金丹杀筑基,呵,你好大的威风。”
广场一旁的一座酒楼的包厢内,一对母子也坐在窗前看向广场里面对面的两人。
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唇红齿白,略带些青涩,一双没有舒展开的剑眉扫过曾家时,手上的力道直接将茶杯捏了个粉碎,殷殷鲜血从手上流出。
而坐在对面的美妇大约三十多岁,岁月丝毫没有在其身上留下痕迹,而一张娇靥更是风华绝代,她就是三等世家方家如今的主母,而对面的少年正是方家这一代的家主,方舟山。
美妇看着方舟山手上流出的血,起身拿出随身的手帕来到方舟山的身前,将对方的拳手打开。
“不要做无意义的举动,你就算捏碎一百个,一千个杯子,这对曾家也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母亲,我就是气不过,为什么我不能快点长大,让这曾家爬到我方家头顶上作威作福,甚至他们还想逼迫母亲嫁过去,他们当我方家是什么。”
方舟山很恼怒,士可杀不可辱,方家好歹也是三等世家,却被一个不入流的家族欺凌到如此地步,他怎么忍。
“实力不够,自然就只能忍,而且这样也好,若无这曾家还有其他的家,方家如今就是块肥肉,谁都想吃上一口。”
“但不管是谁吃下了方家,你都要记住,忍,忍到你变的足够强,忍的时机到来,如此方家才有翻身的机会。”
“你现在这样子,只会让人想着杀了你,你现在是方家唯一的独苗,你若死了,为母怎能独活。”
“为了方家,也为了我,你都得忍知道么。”
方舟山听着母亲的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知道了,母亲。”
美妇清理好伤口,又将手帕绑在方舟山的手上,这才扭身回了座位:“知道那是谁么?”
“当然知道,曾老二的儿子曾宇。”
他怎能不知道仇人是谁,他现在对这曾刑天依旧记忆犹新,对方上门逼迫自己母亲下嫁的一幕,他想忘都忘不了。
美妇听着自己儿子那满是怨恨的口气,叹了口气的道:“曾家一门八金丹,这曾宇就就是曾家这一代的翘楚,年纪轻轻就已成就金丹,被唤作曾家幼虎。”
“这曾宇虽比不得新秀榜上那些妖孽,却是根骨极佳的天才。”
方舟山闻言,道:“母亲不看好那个李锋?”
美妇淡淡摇晃了下头:“以一人之力挑战一个家族,这不是蠢就是没有选择,按这两日打探的消息来看,这李锋显然是后者,他没的选。”
“在下三环他得罪了强大的势力,如今有干掉了曾家等七八家家族的子弟,前有狼后有虎,他已是进退无门,只能拼死一战,或许还有那么丁点的生机。”
“可以一人之力去战一个家族,哪怕曾家不群起而攻,只是车轮战,对方又能坚持多久,何况,他一新晋的金丹又怎是曾家的对手。”
美妇显然是不看好李锋,这更像是一场闹剧,而惊动了这么多人前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