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回来就被安排相亲,又吐槽她妈把结婚当作人生必选项,她则是当作备选项,埋怨被催的很紧云云。
朱喆说她年纪大了,女人在职场上又是怎么弱势,她又是怎么为难之类的。
余初晖则是吐槽着她的家庭负担,她家里穷,她自己前途不明,她爹是个坏事儿的,对搞男人没有兴趣,只想搞钱。
只有何悯鸿,一脸向往的说着爱情。然后傻了吧唧的眨么着纯洁的大眼睛问王言:“言哥,你也三十岁了,而且还这么有钱,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啊?”
她这话问出来,空气都安静了。叶蓁蓁三人都看了何悯鸿一眼,随即又齐齐的看向了王言。
真空了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
何悯鸿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嘴,弱弱的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王言,我才想起来,回国以后我参加了一个俱乐部,都是马拉松的爱好者。下周六有个活动,大家约着跑个半马,路线都是规划好的,沿途也有补给,你要不要参加?”叶蓁蓁十分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你们这样看我,我不正面回答一下也不行了,要不然以后怎么做人?”
王言好笑的摇头,对何敏鸿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她们都这样么?”
“因为这是一个不需要问的问题。”何悯鸿沮丧的说道。
“怎么不需要问了?”
何悯鸿看着其她三人,叹道:“我还是不说话了吧,言哥……”
她是一脸的求放过。
王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正所谓男人有钱就变化么,我身边当然少不了女人。而且现在人心复杂,钱也让人迷眼,不知道是看中了人,还是看中了钱。结婚呢,又是有法律保证的,哪怕是婚前明确了财产,但是日子过到了一起以后,具体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当然,这是她们三个想的。”
“那实际上呢?”叶蓁蓁追问。
“实际上我当然也不缺女人。毕竟我才三十岁,还年轻,身体也很好,还是有生理需求的么。”
王言耸了耸肩,说的理所当然,“不论男女,总有人想要走捷径,愿意拿自己做交换。当然,对男人的要求可能更高一些。我也算是多金了,而且又是做金融的,这些事是避免不了的。
那么对方有需要,我有需求,这是一拍即合的事,不过要说纸醉金迷却也谈不上。可能你们的误解,就在我有钱这件事上,实际上没有钱也没别人出去约么。尤其是我们所在的这座城市,大家玩的都挺开的。
不过我也没有拿钱砸谁,更没有强迫谁,都是你情我愿的。你们可能不知道,有的人是真是生扑。不过我也很小心,毕竟江湖路滑,人心复杂,万一有个病什么的,那就不值当了。
真要让我谈爱情,这其实有些为难我了。因为我接触到的都是利益,小何向往的那种纯洁的、神圣的爱情,压根儿就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只在社会新闻上看过不离不弃。
这么说吧,自从我家拆迁,我得了补偿款以后,咱们这样没有什么目的的一起吃饭,轻轻松松的聊天,是没有过的。我朋友很多,但也很少,这下你明白了吧?”
“可你还是没有说结婚的事啊,言哥。”何悯鸿眨么着无辜的大眼睛。
“意思就是说,我不想辜负一个好女人,不想让这个好女人受委屈。”
这话出来,叶蓁蓁、朱喆、余初晖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她们三个当然听明白了,这是人的光辉。听之前的话,她们认为王言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毕竟那种话能面不改色堂而皇之的说出口,认为王言是一个实在的人,因为他真的在直接回答问题,而没有胡编乱造,顾左右而言他的欺骗她们。
但是只有这一句话,让她们认为,王言是一个好男人……
只有何悯鸿没明白,所以王言还是继续说,“你想啊,我跟一个女人结婚了,那么必然的这个女人是各方面都不错的。但是娶回来以后呢?信任首先就是一个大问题。我说改头换面,不再接触别的女人。那么我晚回家说在外应酬,她会信么?
实际上呢?我会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么?还不是我仍旧在外花天酒地,她要在家自己一个人抹眼泪,何必呢?我不结婚,接触的也都是一心上进搞钱的女人,没有祸害正经的好姑娘。我结婚了,又多祸害了一个好姑娘。就这么简单。
至于什么传宗接代的问题,你认为这是问题么?我想要孩子,只要我生育能力没问题,生一百个也不成问题。”
何悯鸿这才明白过来:“那你还是别祸害好人了吧,言哥……”
她反应过来,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言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你又说错话了。”王言好笑的摇头,“我当然不会怪你,但是别人可未必有我这么大方,别人也不了解你,你会得罪很多人,你这样是注定混不好的。我说过了,你要克制你的表达欲望,学会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
“哦……”何悯鸿失落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