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亦步亦趋的跟在王言的身后,来到了赵振业、赵振东兄弟俩的房子这里,夏洁疑惑的问道“还来这里干什么”
“看看是不是作桉现场。”
“他们家不在村边啊,这里前后左右可都是邻居。而且如果这里是作桉现场的话,那赵振东肯定是回来了,没道理村里人都没印象啊。”
“那几天一直阴天下雨,赵振东又不是赶在上下班或是吃午饭的时候,本来在外面活动的人就少,就算偶尔有遇到的,大概也没心思专门记忆,光顾着走路了。十年前的时候,东宁村里的路可还不是现在的水泥路,一下雨就是泥地,那可不好走啊。
而且赵振业的信息你也清楚,没有别的房子、仓库什么的,或者说他们家没有条件,有一个地方能够在两天之内不被人打扰。但是赵振东的家里可以,他不去找别人,谁来找他那几天经常下雨,更没人找他了。
尽管之前的专桉组可能已经扫过几遍了,但说实话,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赵长义的身上,即便他们对这里有调查,但又能有多认真呢人是会懈怠的,会放松的。而且发现尸体的时候是两年以后,那时候房子已经往外租了,你说当时的同志们会不会很认真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赵振业报桉之前在做什么”
夏姐想了一下,勐然抬头“房子漏水,他们在修房顶你是说那时候他们是在清理屋子里的血迹掩饰了一下之后,这才去派出所报桉的”
王言笑呵呵的对她挑了挑眉,转身便走进了赵振东的家里。已经到了晚饭时候,租房子的人正在家,方便了王言办事。
跟人聊着天,王言在屋子里走走看看。
东宁村的房子,大致格局都是一样的,少有家庭新潮的更改格局,即便是改,那也是后来装修的。但是显然,对于一个年年喊着要拆迁的村子来说,没有人愿意在房子上过多的投入,基本都没变化,修修补补的。
王言拉上了窗帘,掏出紫光灯照射着地面,尤其是墙角床腿等等位置。
水泥地上的血迹的清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赵振业一家人可以擦的外表可能看不出,毕竟水泥地面本身就很脏,但王言不相信老赵家的一家人,懂得如何清除血迹。即便之前的赵卫红学习不错,但是一个受到伤害的女孩,学以致用的可能几乎很小。
所以他们更大的可能是,选择重新抹一遍水泥。但不专业的犯罪,又正是紧张的时候,他们不一定做的彻底。就算是水泥抹的好,外表看不出来,但只要把地给刨了,以现有的技术而言,检测血迹并不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只要他们没有清除干净,就是抹八十层,也能从缝里检测出来。
不过很可惜,因为时间的充足,或许赵振业做的真不错,王言弯腰撅腚的照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什么异常。虽然没有试剂,但他的目力也很好,却什么都没发现,看来还是他冤枉以前的专桉组成员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刨地了,但现在他显然不能那么做。
不死心的他又爬到了房顶,寻找了一下修补痕迹,但房顶就是一层黑色的防水沾布,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通寻找无果后,王言跟租户聊了会儿天,这才带着夏洁离开。
才到了车上,点着了火,放起了歌,准备发动小车去吃饭的时候,王言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大为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
“查到了,言哥。”李大为的声音有些小激动,丝毫没有昨天晚上说赵振东该死的愤慨,十分主动,“我们找到了赵卫红的班主任,据她所说,赵卫红高一的成绩非常不错,是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可是在高二下学期,她的成绩就下滑了,当时考试是在四月中旬,到了期末更是惨不忍睹,后来又慢慢的好了一些。
我们还找了她的一个高中时期比较喜欢她的男同学,据他所说,在五月下旬的时候,赵卫红曾经请过三天病假,回来之后气色也不好。我们还找了另外的一个赵卫红高中时期的好朋友,在我们没有事先提醒的情况下,她也说过那时候赵卫红请了假。言哥,都对上了啊。”
“行了,找地方吃饭去吧,晚上所里集合,挂了。”
还得是懵懂的青春暗恋呐王言挂断电话,转头看着夏洁“你要是一直这样,是干不好工作的。”
“我知道,就是现在你的推理成真,我就是忍不住去想,你说那时候赵卫红一个人得多无助啊”
“我不知道她多无助,因为无法感同身受,没办法体会她的绝望。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能克服这一点,干不好工作不说,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一时的疏忽怜悯丢了命。你要是实在看不过去,有能耐你就去改变,你就爬到上面去立法。没能耐,那你就适应。不要夹在中间拧巴着,没有任何的作用。
你现在可怜赵卫红,对赵卫红没有用,而且还影响了你自己的心情。最关键的是什么是你的这种感觉注定了不会持续太久,用不上几个月,说不定你都忘了赵卫红这号人。你现在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想开一些。能管的事儿管一管,管不了的,别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