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别呲着大牙,这话我就信了。”
“哎呀,烦人呢。”苏萌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巴掌“走走走,赶紧先回去,把我奶奶他们再带过来看看。”
“走着。”
“小兔崽子雨一停就跑出去了,等他知道我们没带他,到时候肯定闹情绪”
又折腾了一圈,带着老苏家的人过来看房子。正如苏萌所说,苏老太等人的惊喜自然是母庸置疑的。这么多年,这算是王言第二次展露财富,第一次是苏父进医院的时候。
而这一次的冲击显然来的更大很多,毕竟千多平的房子就在脚下,还是在故宫旁边,听着王言念叨着各种各样的花费,老苏家众人咋舌不已,真是太败家了。不过也就是那么一说,心里还是欢喜的,算是享福了。
搬出来自然是好的,毕竟生活空间更大,小崽子也不用跟苏老太一起,能有自己的屋子,怎么舒服怎么来。他们本就是喜欢清静的人,大杂院里一天天的闹哄哄,挺闹心的。
尤其是自从程建军进去之后,老程家瞧着一下没了精气神,看着心里就不舒服。想也正常,以前这片,除了有王言跟苏家,就数老程家日子最好,结果程建军滥用职权被判了四年,丢人丢大了,生活质量也下来了,还欠了不少钱帮着缴罚款。程父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眼看岁数大了,再使使劲说不定能混上个副处,退休待遇提一提,结果现在因为程建军的事直接做了冷板凳,这一家子能有精神才是怪了。
现在自家人住大宅子,眼不见心不烦,再没有那些邻里之间乱七八糟的事,一下清净很多。这位置也还好,基本跟先前一样,去哪都一样方便,对生活也没什么影响。是以这瞅瞅那瞧瞧的都很满意,都期待着住过来
正是在这样的期待中,半年时间转瞬既逝,时间到了九月中。
这天周日,一大早的,王言就找来货车,装走最后剩下的一些东西,而后锁上房门,在街坊邻居的欢送中,离开住了九年的地方。
人们总是有一种离愁情绪在的,看到之前有各种东西装满的家,此刻变的空空荡荡,可以相见的以后,房子中会蒙上厚厚的灰,会有蜘蛛结的往,会有虫蛀了门窗,会渐渐破败,会回不到从前,心中只觉空落落的。
是以在前往新家的短短路途中,在那胡同里住了几十年的苏家众人百感交集,心中有股无法言说的哀愁。甚至就连王彬的情绪也不是很高,他虽然不懂许多,但是从小在那胡同里长大,他的好朋友们都住在那里,他是那里好几条胡同的孩子王,尽管他爹说以后离的不远,想回去很方便,但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是距离,想想都高兴不起来。
这种感觉王言也曾有过,那是大学毕业时看着一下干净整洁的宿舍之时,是他搬离了租住几年的出租屋之时。
更高一层的寂寥,是在他时隔数年再回到村里的家。
他儿时不懂,待到成人以后回到老家,看着破败的已经倒塌的土房子,透过破败的房顶,照进来的阳光,成了丁达尔效应,光中飘散飞舞的全是灰尘,呼吸中充斥的尽是腐朽的伴随着熟悉又陌生的土腥味,那时,幼时满村跑的画面纷至沓来,他竟叫不出那些人的名字,只觉心中空空荡荡,无限怅然
王言也没有说什么,这感觉注定是持续不了多久的。
当车开到了北池子大街的家门口,才一打开门,方才还有些许难过的王彬最先嗷嗷叫着跑了进去。苏萌以及苏老太等人,也挂上了笑脸,支使着王言跟两个搬运的工人归置着才带过来的一些已经用惯了的老家具。
忙忙活活的,一上午很快过去,接着也没得到清闲,在吃了涛子让人打包送来的饭菜之后,一家人就在改成了厨房、饭厅的西厢房中收拾菜,搬家要温锅,温锅要请人的。
如此忙碌着,陆陆续续的就有人上门了。
最先来的是拿着一盆花的李媛,这娘们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跟老苏家这帮人混的都不错,正经苏萌的好朋友。她到位之后,将花放在院子里本就有的花盆旁边,直接上手跟着苏萌等人聊了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捧苏萌好福气,说王言能耐大,关心苏父身体,祝苏老太长寿,跟苏母话家常,特别热络。
接着是马都、破烂侯以及侯素娥、韩春明以及韩母一家子人,当然也少不了老关头还有涛子。他们拿的也多是花草奇石摆件什么的,啥都不缺,意思意思就得了。
除了这些人以外,就再没旁人。就是找这些人过来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没想着大办特办,毕竟就是搬个家而已么。主要还是趁着机会,一起喝顿酒,让这些一起喝了好几年酒的认认门。除了马都,都是剧情人物,且喝着呢。要是找别人也有很多,毕竟他现在也能算得一派大老,还是很有一些排面的,只是没什么必要罢了。
他们也是这阵子才知道王言买房子要搬家的事儿,多余的还没了解过,今天都是第一回来,都看的新奇。没有惊叹王言的财力,这一点他们早都清楚,好几万件古董,那都多少钱了。装古董的宅子,他们也都知道那是王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