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看着萧怀瑾如此,心中多了几分于心不忍:“现在你放不下她,所以想来南诏寻她?”
闻言萧怀瑾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从未想过要放下他,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便是如此。”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看着秦淮刚刚登门的态度,只怕他对你早有防备,加上这宁府并非等闲的地方,华蓁现如今又是南诏的护国公主,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若是你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旁的也就不用再说了。”玉容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瞧着萧怀瑾靠在床边面色苍白的萧怀瑾,忍不住眉头微皱:“这几日你就先在这好生养伤吧,别的事情就先不要去想了,纵使你想要见到华蓁,也得养好了身子才行。
若不然下一次可就说不好还有没有今日的运气了。”
玉容说完站起身来,看着萧怀瑾,越瞧着越觉得有些心疼。
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轻叹一声,出了门。
外面琳琅瞧着玉容公主出来,赶紧快步上前:“公主,你跟他说什么了?”
闻言玉容面上的笑容,却是多了几分同情:“说到底是个可怜人。”
旁的再也没说,直接回了自己的闺房。
那边秦淮派人去罗衣巷打探,发现的确如她所言,马车曾经在罗衣巷停下过,宫女去寻了车夫,这才回的公主府。
但是旁人只瞧见了马车,却是并未见到有人从马车上下来。
甚至连地上都不曾有血迹。
当即心中怀疑萧怀瑾还在公主府之中。
眼中的神色越发的紧张,他派人对萧怀瑾下杀手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华蓁知道,也绝对不能任由萧怀瑾留在王都。
他担心若是萧怀瑾见到华蓁,自己做的一切,都会被她知晓。
华蓁素来容不得欺骗和背叛。
既然当初她已经吩咐周姨送萧怀瑾回大燕,自己还出手伤他,华蓁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原谅的。
心中想着秦淮看着街边的灯笼,想到吕韦和周姨说过的话。
越发的担心。
除了萧怀瑾,周姨和吕韦也得死,只要他们活着自己在宛城的事情就有可能败露。
一想到华蓁会因此离开自己,秦淮便越发的害怕。
双手紧握,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眼中的神色越发阴冷。
只是大街上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到秦淮的异样。
而此刻宁府之中,华蓁送走了魏国夫人,转身回了屋子。
江芙瞧着再没有旁人,当即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公主,奴婢问过他们了,秦大公子让他们在城外的庄子上,秘密训练一批人。这些人好像是镇国将军的人,至于训练这批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那些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是镇国将军,命人将他们召集在一起的。”
说着隐隐有些担心:“还有,秦大公子为了控制这些人,给他们都服下了毒药。”
闻言华蓁看了江芙一眼,对于喂毒一事她其实没有太在意。
在大燕训练死士,为了让他们忠诚,都是会给死士服下毒药的。
只有掌握了他们的生死,才能真正的掌握一个人。
所以这种事情,便是华蓁来看,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江芙这般说,就是在告诉华蓁,秦渊和秦淮训练这帮人,并非是简单的练兵,而是要训练一批死士,一批只忠心于他们的死士。
想着不由面色凝重起来。
南诏便是府中用的下人,都是有严格的制度,并非是有钱便可以买更多的人伺候。
特别是官员,若是家中的下人超出规制,一旦被发现,那可能就是丢官的事情。
严重点或许还会被问罪。
一切只因为南诏本就人口不多,若是都被那些官员给霸占了,那南诏的子民将会越来越少。
这个规矩早在南诏开国的时候便就定了下来,谁也不敢违背。
便是秦渊身为镇国将军,也不能有例外。
依着秦府的下人,该是已经满了的。
现在秦渊却是要训练这么一批死士,不得不叫人多想。
江芙看着华蓁的脸色,试探的问道:“公主,可要将此事告诉金城公主?毕竟私自训练死士可不是什么小事。”
闻言华蓁摇摇头:“先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件事情就像不要告诉母亲。叫那几个人盯着就是。”
“那秦大公子吩咐他们的事情呢?”
“按照秦淮吩咐的去做。”华蓁说着沉吟一声:“秦淮是个有分寸的人,我相信他。”
江芙闻言点点头,这才伺候着华蓁歇下。
一连好几日,江芙每日都会将城外的事情汇报给华蓁。
秦淮这几日也奔走城外和金甲卫的府衙,来宁府的次数倒是少了许多。
而玉容公主府中,有玉容公主吩咐,巫医自是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