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平凡。
跪在宫门外,将张贺和胭脂的种种罪行,一一的倒了出来。
那些个老百姓听到宰相夫人带着长子跪在宫门外说的话,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被张贺给欺骗了。
顿时一个个义愤填膺,觉得永安公主当真可怜的紧。
一个女子被逼的走投无路,被逼的跟母亲母女分离。
顿时后悔不已,跟着跪在宫门外,求白玉召永安公主回王都。
柳园看着局势清明,虽说对华蓁他谈不上多喜欢,但也没有多厌恶。
如今瞧着她这一手,更是多了几分欣赏。
觉得此女子,当真是个能隐忍有本事的。
若是留在南诏说不得是件好事。
便也带着人群臣跟着跪在宫门口。
太傅都跟着跪在宫门口给华蓁请命,那些大小官员自然不敢怠慢了,一个个便都跟着过去,很是一副正义的模样。
似是完全忘了当初是谁跪在宫门口,逼着白玉将华蓁送去和谈的。
瞧着宫门口闹出这么一幕,白玉自是不能坐视不理,便也带着人站在宫门口上演了一出,君明臣贤的大戏。
这才下旨召华蓁回宫。
周姨听着外面的事情,瞧着萧怀瑾终是能下床走一走,面上的神色更是凝重。
轻声说道:“世子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明日就安排人送世子回去吧。”
眼下华蓁已经不在客栈之中,这客栈自然就开始正常营业。
来往的住了不少的商客,便也跟着热闹起来。
秦淮每日在屋子里听着外面吃饭喝酒的人说的话,心中格外的讽刺。
见着周姨开口,当即笑着说道:“送我去哪里?凉州城,还是送我过永平江?”
闻言周姨眼中的神色暗了暗,随后轻声道:“公主有吩咐,让我送世子出永州。”
“她当真是不愿意再见我一眼了。”闻言萧怀瑾苦笑了起来。
想着自己在这躺着已经有十几日,却从未见过华蓁。
甚至有些怀疑当初自己昏迷的时候,听到的是否真的是她的声音。
或许那只是一个梦,她从未来过。
心中想着,脸上的苦笑越发苦涩。
周姨瞧着忍不住叹了一声:“萧世子与公主本不是一路人,既然已经如此,何必再为难自己。”
萧怀瑾闻言朝着周姨点点头:“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你也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今日我想出去看看,你也无需安排,等看看这个她曾经待过的地方,我自会自己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萧怀瑾说着,站起身来。
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虽说大动作的时候还会疼。
但是跟心上的伤口比起来,却是算不得什么
想着自己落到如今的田地,都是咎由自取,若是当初自己及时收手,他们又怎么会如此。
现如今他们再也不可能了。
他在她爱自己爱的最深沉的时候,让她遍体鳞伤心灰意冷,现在再想补救却是不可能了。
伤口可以愈合,伤疤却是不会消失的。
萧怀瑾笑着谢绝了周姨的伺候,自己穿着衣裳,朝着门外走去。
蓁儿,若是不再见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那我便成全你,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只希望你能忘了我,忘了那些伤害你的一切,好好的做你的永安公主。
除了不能守在你的身边,日后别的灾祸,我都会替你挡了。
心中说着,走出客栈。
整个宛城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因着其他几座城池都被拿了下来,宛城的臣民彻底的放心,知道再打仗也打不到宛城了。
一个个都是高兴的很,见着谁都是满脸堆笑。
萧怀瑾信步走在人群之中,看着这些老百姓脸上的笑容。
听着他们歌颂永安公主的英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蓁儿,这样很好,你能平安顺遂,就是最好。
心中想着,只觉得一个身影在面前闪过。
竟是让他身子猛地一震,不敢相信到底是真的假的。
快步追了是上去,看着一身杏黄色的衣裙,仿佛自己初次见到她的那个时候一般。
还是那张脸,只是相比当初的狼狈的模样,多了几分明艳。
华蓁站在大街中间左顾右盼,身边跟着江芙,似是在寻找什么。
萧怀瑾见此,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当即想要上前。
却是瞧着一身白衣的秦淮,拿着一个竹签穿着的糖画走到华蓁的身后。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顿时美人回眸,看到身后人的那一抹笑意刺痛了萧怀瑾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