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怀瑾眼中神色未变,只是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紧攥着有些发白。
嘴角的笑容带着笑容看着秦太后:“不知太后娘娘可还有旁的事情,若是没有的话,怀瑾便先告退了。”
闻言带着人径直从秦太后身边走过。
秦贵妃没想到自己的话竟是不能激怒萧怀瑾,心中越发的恼怒。
身边的侍卫看着萧怀瑾走远,冷着脸很不客气的说道:“太后娘娘请吧,这外面风大,莫要吹坏了身子。”
秦太后这才眼含愤怒,冷哼一声,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等萧怀瑾到了麟德殿,就瞧着燕北王靠在软塌之上,少帝此刻并不在,只有两个小宫女在一旁伺候着。
看着萧怀瑾进来很是害怕,跪在地上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萧怀瑾瞧着两个宫女衣衫不整的样子,再看萧乾,眼中的神色暗了暗。
随后道:“父王,此处毕竟是麟德殿,是皇上处理朝政的地方,父王如此恐会遭了朝中的大臣非议,若是让朝臣知道,怕对父王没什么好处。”
闻言燕北王的神色暗了暗,随后看着萧怀瑾:“你这是来教训本王?”
“怀瑾不敢。”
看着萧怀瑾低头站在一旁,燕北王朝着宫女使了个眼色,两个宫女这才出了一口气,赶紧逃也似的离开麟德殿。
“不是让你在别苑好好静思己过,怎么没有本王的允许,擅自跑出来了?”
闻言萧怀瑾对上燕北王的视线:“听闻父王是要攻打南阳王?”
“是谁将话传到你耳朵里的,竟然敢公然忤逆本王,若是让本王知道绝不会饶恕他。”
瞧着燕北王如今越发的得意,连着半点话都听不进去,萧怀瑾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却只能正了脸色:“若此事当真,怀瑾恳请父王眼下莫要攻打南阳。眼下朝中的局势还未曾稳定,天策军又叛逃至南阳,若是这个是时候父王要攻打南阳王,定然讨不得半点好处,还请父王三思。”
“现在不打,难道要等赵准那厮招兵买马,联络了南诏来打我么。还是你说到底心中还放不下华蓁那个女人,不愿意让本王现在攻打南阳,你就是怕等南阳被打下,本王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南诏。”燕北王说着,眼中的神色带着几分审视。
似是要看透萧怀瑾一般。
闻言萧怀瑾脸上再无半点笑容,只是恭敬的道:“怀瑾绝无旁的意思,这般说也是为了父王,为了朝廷考虑。我们燕北王府的势力乃是在燕北,现如今千里迢迢来了京城,本来就未曾将自己的势力全都带过来,依仗的是天策军和宁家铁骑,真正燕北的士兵不过三万。就算收编的京中南北营的兵力,眼下也不过十万人。
南阳王本就拥兵十万守在南阳,现如今八万天策军叛逃至南阳,若这个时候我们派兵攻打南阳是费力不讨好。
要知道南阳王可是没有半点损失,而我们的军队却是经历过一场战争,如今人马粮草都远不如南阳。而且南阳王就算不满父王,但从未对抗朝廷,他本就是这大燕的宗室,若是父王这个时候打过去,不说兵力便是在理也是站不住的。
只怕天下悠悠众口,若是给父王冠了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到时候天下群起诛之,摆在咱们眼前的可就不是南阳王这么简单了,还请父王三思。”
“就算你说的在理,难道就让本王看着赵准那厮招兵买马来攻打本王不成?”听着萧怀瑾的话,燕北王的怒气算是消了一些。
脸色却依旧不好看。
萧怀瑾见此也只是恭敬的说了一句:“眼下父王该做的是,先的得人心才是。就算南阳王手握重兵,但父王手中还有皇上,父王只消用皇上的名义下诏书给南阳王,命南阳王进京。若那南阳王进京,到时候父王只需要寻个理由将南阳王扣住,这南阳自然不攻而破。但若是南阳王不肯进京这便是抗旨不尊,南阳王拥兵自重又抗旨不尊,父王便可借此给他定个逆谋造反的罪名,给南阳附近的几路诸侯下诏书,让他们前去攻打南阳王。
父王届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且看他们去打,若诸侯胜,那边算是除了南阳王这个隐患,若是南阳王胜了,父王再派兵,便是名正言顺。
而且不管谁胜,二者相争必有损伤,对咱们统一大燕都是有利的。”
萧怀瑾说着,眼中的神色格外坚定。
就看着燕北王也陷入沉思。
燕北王本就是聪明人,自是知道如何审时度势,只是这些日子进京之后,越发的猖狂,野心也跟着膨胀。
加上京中根本无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才让他得意忘形,一时之间没想到这些。
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说完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卫进来,命人去写诏书。
等安排妥当这才看着萧怀瑾:“你是父王唯一的儿子,父王日后打下的江山自然也都是你的,希望你莫要再让父王失望,为了一个女子毁了你的一生,要知道你可不仅仅是你萧怀瑾,更是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