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等江芙离开,吕韦面色凝重的进来。
见着华蓁眼神很有些古怪:“郡主,外面来了个人,自称是云妃派她来给郡主送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华蓁闻言眉头微皱。
就见着吕韦拿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一旁的夏竹当即接过书信放在华蓁面前,只是看一眼,便叫华蓁浑身打了个寒颤。
“这是礼亲王的字迹。”
对于礼亲王的字迹,她前世没少看,自是认得出来。
信封上乃是礼亲王的字迹,绝对不会错。
信是写给杨玄琰的,这般明目张胆的写了杨玄琰亲启,华蓁心头猛的一跳。
眼中神色变了几回,这才看向吕韦:“送信之人呢?”
“已经走了,将东西交给守门的金吾卫之后,便离开了,我也是刚回府的时候,侍卫交给我的。”吕韦说着,眼中很是不解。
这些金吾卫是皇上派来的,来人直接说是云妃让她前来送信,这不等于是明目张胆的告诉皇上,她云妃私底下在跟华蓁密切来往么。
这件事当真是可大可小了,若是皇上没有多心,只当是妃子与郡主之间普通的相交倒好还。
就怕燕文帝疑心云妃和华蓁,毕竟这二人的身份眼下都太过于扎眼。
华蓁也没想到云妃竟然敢这般大胆,看着手中的书信愣住。
一旁的敏敏却是冷了脸:“她这是故意的想叫众人误会你与她的关系!”
说着很有些义愤填膺,这个时候这般做,无疑是要将华蓁至于水火之中。
华蓁闻言摇了摇头,随后看着敏敏:“她这是在警告我。”说着将手中的书信扔在桌子上。
敏敏却是不解:“什么意思?她警告你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么,这封礼亲王和杨玄琰的书信,她是在提醒我,也是在警告我。提醒我这件事是她所为,也是在警告我,连陷害礼亲王和杨玄琰勾结这件事情她都做的到,眼下在京中她想对谁下手,没有不可能。”华蓁说着面色很是凝重,看了眼桌上的书信。
若云这般做,是想让她好自为之。
想着在宫中若云说的话,和敏敏告诉她的事情,华蓁心中更是不解,若云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眼下可以瞧得清楚的,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先是对魏国公出手,然后借助礼亲王的手除掉杨玄琰。
一旦这些人都收到牵连,只怕东阳王打过来,大燕当真没有可以敌对之人。
一丝冷意在心底满眼,华蓁只觉得脊背发凉。
对于大燕的江山到底落入谁之手,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在这场争夺之中宁家会如何。
心中想着再也坐不住,让敏敏留在怜影院,亲自带着夏竹去了萧家别苑。
却没想到扑了个空,萧怀瑾不在别苑之中,倒是萧灵均脸上满是疲惫的回来。
自打秦淮受伤之后,她每日便是待在东郡王府守在秦淮的身边。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这几日哭肿了双眼,谁瞧着都是震惊不已。
见着华蓁萧灵均的脸色很有些难看,别过脸去,声音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有恨意,有嫉妒,有不甘还有无奈。
“你来做什么?我大哥不在。”
闻言华蓁瞧着萧灵均的模样,心中知道秦淮这次受伤,怕是在她的心中彻底的烙下了伤疤,轻叹一声,随后道:“有些事情商量,既然他不在,我先回去了。”
说着转身要走,却是被萧灵均唤住:“华蓁,你难道就不问问秦淮的伤势么?”
闻言华蓁面上瞧不出丝毫情绪,对上萧灵均的视线,很是平静的说道:“秦大公子的伤势自有东郡王府的人去关心着急,我与秦大公子并没有什么关系,纵使他曾有恩与我,但如今恩怨两相抵,便也没什么关系。再者瞧着你回来,秦大公子定是没什么大碍了,既然明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一句话顿时叫萧灵均眼中更是疑惑不解:“华蓁,你的心莫不是铁做的,石头做的。他为了你如此,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容么?”
“那我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是希望我有所动容还是不希望,还是你觉得秦淮如此我该离开你大哥,去到秦淮身边,难道你想要的是这样么?”华蓁说着,对上萧灵均的双眸。
就见着萧灵均自己也说不清楚站在原地:“我...”
好半晌这才蹲下身子:“我不知道。”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华蓁是瞧过萧灵均奋勇杀敌的模样,那般坚强的女子,如今却是哭成了一个泪人。
饶是她心中也忍不住轻叹一声,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萧灵均的肩膀。
“喜欢这种事情是勉强不得,你觉得我无情,不过是看着秦淮如今的模样,心中替他觉得不平。可是换个角度,我若是当真因为秦淮心生怜惜,对你哥,对你难道就公平了么。你才是她未过门的媳妇,无论他如今是怎么想的,只要这门亲事没有作罢,日后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