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说着,面上的神色多了几分凄然。
华蓁见此,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轻声道:“这是今年刚上的新茶,你且尝尝如何。”
闻言秦淮看着桌上的茶盏,碧绿的茶叶在水中沉浮,心知华蓁这是在岔开话题,顿时神色暗了几分,若有似无的说道:“你知道,我来并不是为了喝茶的。”
华蓁自然知道,只是如今她选择接受了萧怀瑾的感情,那对秦淮就不能再有任何交集,否则这是对秦淮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萧怀瑾的不公。
虽说她心中并非什么爱的刻骨铭心,但这最起码的避嫌还是明白的。
所以只当做是什么都没听到,端了茶盏浅尝一口。
她不言,他便也不语。
好半晌秦淮放下杯子,眼中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似是没有发现华蓁眼中的疏离一般,一如既往笑的温润如玉:“蓁儿,这次回来我便不走了,日后在京中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去东郡王府寻我,或是我来寻你皆可,至于太后那边你大可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妥帖的。”
说着似是有些不舍一般:“今日我刚回京,还未曾回府看看,眼下看了你一切安好,我也放心了。你处既然没有旁的事情,我该是先回去复命。等得了空了再来看你。”
华蓁没想到秦淮还未曾回府,便先来了这边,顿时心中有些震动,对上秦淮的视线。
就瞧着他墨黑的眸子里,满是疼惜,当即错开双眸:“既是如此,华蓁便不远送了。”
说着站起身来。
秦淮见此,嘴角多了几分苦笑:“你便真的就不留我一下,吃个晚饭也好。”
说完不等华蓁反应,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江芙见此心中很有些担忧,看着华蓁轻声道:“郡主,我总觉得这次秦公子回来,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
闻言华蓁没说话,只是吩咐人将百狮楼收拾了。
等着下午萧怀瑾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进门瞧着华蓁坐在临窗的软塌上看书,眼中的担忧这才散了些许:“听闻上午灵均来了。”
闻言华蓁抬头对上萧怀瑾的双眸,看着他眼中的急切笑着点点头,随后轻声道:“怎么这般惊慌,莫不是担心她说了什么不成?”
瞧出华蓁眉眼中的戏谑,萧怀瑾走了过去,眼中满是宠溺:“无论他说了什么,你只管当做是什么都没听见,你既是我认定的女子,便是谁也不能改变。”
一句话顿时叫华蓁心头微暖,看着萧怀瑾眼中的认真,收起脸上的戏谑笑着道:“好。”
说完轻轻依在萧怀瑾的怀中。
周姨瞧着赶紧带着江芙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了他们二人。
好半晌萧怀瑾这才低头看着华蓁,眼中满是宠溺:“眼瞧着皇上的寿辰将近了,现在各路诸侯也云集京中,最近只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你凡事小心一些。若是要出门,记得身边多带几个人,因着诸侯入京,我在京中瞧着不少面孔很有些古怪,许是各路人马带到京城的,如今鱼龙混杂,当心些自是好的。”
华蓁闻言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说着似是想起来一般,问道:“汪明荃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么?”
“嗯。”听到华蓁提起汪明荃,萧怀瑾的神色沉了几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遍寻不见他的踪迹。眼下汪明荃失踪的事情,已经引起皇上的关注,只是皇上只当是朝廷命官遇害了,还不知道这些。”
“秦贵妃和太子也都称没发现任何异样,这崔莺莺和若云这段时间,很是安分,并未想法子与汪明荃联系,甚至她们身边的人也未曾出去过。若不是咱们疏忽了,我只怕是他们有什么联系的法子,是咱们没发现的。”华蓁说着眉头微蹙。
如今汪明荃的事情,仿若是一块石头悬在她的心中。
“这件事你且先放心,对了当初在刑部大牢在你饭食中下毒之人已经抓到了。”
闻言华蓁不由一愣:“是谁?”
这件事已经过去有些日子,因着当时唐婉儿招供的太快,皇上直接下诏放了她,便也没了机会给人再下手。
原还以为再想抓住这个人怕是有些难,现在却是没想到人抓住了。
不由面露疑惑。
萧怀瑾闻言眉梢微挑,眼中透着几分冷意:“长平侯的义子,杜先智。”
“杜先智?”华蓁闻言顿时脸色也是微微变了变。
杜先智原本是小吏出身,身为吏这一辈子便是没有出头之日,只是不知道这杜先智是用了什么法子,攀上了长平侯这根高枝,更是认了长平侯为义父,后得了长平侯的提携,这才在刑部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
对于杜先智华蓁虽说不了解,但也是知道一二。
当即冷声道:“这杜先智是个油滑之人,若是长平侯还在京中,那他为了巴结讨好长平侯,对我下手还有可能。但如今长平侯已经不在京中,依着他的性子,明知道若是失败,定然会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