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才是。怎么能说蓁儿胡说呢?”华蓁说着面不改色。
李钰不知华蓁的心思,当即说道:“的确,若是依照大燕律例,郡主乃是皇上亲封,是上了玉蝶的。又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自该算是皇亲国戚,沈玉琳谋害亲和郡主,等同于谋害皇亲国戚,依照大燕律例的确是该株连九族。”
见着李钰也听了华蓁的话,沈崇茂更是着急:“李大人,此事并没有李大人说的这么严重,玉琳的确谋害郡主,但也罪不至株连九族啊。”
说着看向华蓁,面上多了几分警告:“蓁儿,你快莫要再胡说了,你别忘了,若是株连九族的话,父三族,母三族你娘可是沈家人。”
“舅舅若是要提醒华蓁这个,蓁儿就谢过舅舅,也请舅舅莫要担心。”华蓁说着福了福身,随后看向沈崇茂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舅舅莫要忘了,我娘已经死了,至于我姓华,并不姓沈。便是株连九族,也该是四表妹的父三族,母三族,和夫三族,着实与我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沈崇茂没想到华蓁这么说,顿时堵得他不知该如何说,你了半天,只得怒道:“华蓁,你莫要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华蓁闻言却是眉梢微挑:“那烦请舅舅告诉我什么才是好歹?我也好知道一下!”
沈崇茂见华蓁不吃硬的,顿时心中有些慌乱,想着当初沈玉歆的话,只得放下身段,柔声劝到:“蓁儿舅舅知道你在生舅舅的气,舅舅也明白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委屈,这的确是舅舅的错,舅舅没能好好的保护你,没能好好照顾你。你若是对舅舅有什么怨气,只管回去慢慢说,舅舅一定会补偿你的,这里是刑部公堂,不是咱们家中的花厅,你莫要让旁人看了笑话,你说可是。如今华家只有你一人了,莫要让人觉得你爹娘和仁孝皇后没能叫好你,丢了他们的脸面不是。”
华蓁见着沈崇茂这个时候想打感情牌,心中的冷意更甚。
她今天能到刑部来,早就做好准备了,皎月死了,单单一个沈玉琳怎么够。
李钰见着二人当着刑部大堂争了起来,当即开口道:“此事的确不是小事,因着谋害的是清和郡主,本官也不能断,还请晋国公和郡主先留在刑部,容我进宫面见皇上,看此事该如何。”
华蓁闻言福了福身:“既是如此,便劳烦李大人了。”
李钰闻言点点头,吩咐官差守着他们,自己则是直接出了门。”
等看着李钰离开,沈崇茂这才反映过来:“你根本就不是要沈家被诛九族!你是想将这件事推到皇上面前,要皇上问罪沈家!”
“舅舅现在明白也不晚。”华蓁闻言嘴角微扬,看着沈崇茂眼中的笑意更甚。
“华蓁,你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心思歹毒的女儿!”沈崇茂说着,顿时怒不可遏。
他自是知道这件事若是捅到皇上面前,到时候皇上必定会问罪与他,到时候即便不是株连九族,也会夺了他沈家的爵位。
自己用了快二十年的时间才爬到晋国公的位置,眼下就要因为一个华蓁,所有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想到这些,沈崇茂只觉得胸口发闷,几乎有些站不住。
沈玉瑶见此忙站起身来,扶着沈崇茂:“爹,你怎么了?”
闻言沈崇茂摆了摆手,却是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华蓁见此嘴角微扬:“怎么,这点舅舅就受不住了?”
“相比舅舅受的这些,你可知道蓁儿经历过什么?舅舅不过是丢了官职,丢了爵位,蓁儿险些丢了性命呢。”
闻言沈崇茂眼中更多了几分恨意:“可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好端端的活着,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
“听着舅舅的话,似是我的错了不成,表妹没能杀了我便成了我的错,便成了我咄咄逼人不肯放过你们了。莫不是我得被他们毒死了,我才是对的,我才能来找你们寻仇么?”华蓁说着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只剩数九寒天一般,从心底生出一股冷意。
看着沈崇茂更是恨不能亲手杀了她。
沈崇茂却是擦了擦嘴角:“华蓁,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迟早会遭报应的。”
闻言华蓁顿时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似是听到一个极为可笑的话一般:“舅舅说的不错,苍天有眼,谁做了什么谁心中清楚,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华蓁看向沈玉琳,眼中多了几分同情:“你为了沈家连命都不顾了,真是悲哀,在她们眼中你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闻言沈玉琳的身子动了动,看向华蓁却是没说话。
“你现在该是明白我的心情了吧,当初在庐州我死里逃生发现这一切都是沈家在背后设计之后,便如你现在的心情一般。我什么都不想争,也不想对他们做什么,更是从未想过与沈家为敌,是他们一步一步将我逼上的死路!”
沈玉琳闻言如同死人一般的双目之中涌现出一股子恨意。
若说她对华蓁的恨,是华蓁毁了她算计好的一切,所以她不想华蓁留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