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瑶说着话,身子却是笔直的跪着,纹丝不动,连看都没有看华蓁。
沈玉清和沈玉琳在一旁听着,心中只觉得惊讶不已,沈玉瑶如今的反应着实叫她们惊讶。
就连沈松乔都以为沈玉瑶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怨气,对华蓁动手,还在担心着。
却没想到沈玉瑶已经能如此冷静。
若是按着往常,只怕华蓁还没进来,她已经是跳起来了,恨不能当场杀了她才痛快,根本不会这般冷静的跪在地上与她说话。
沈玉瑶没有在意旁人的想法,只是看着华蓁。
就见着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竟是叫人看的有些不解。
“听着玉瑶表妹说起表姐,我才想起来,这些日子因着大舅母的事情,都未曾去看过表姐,也不知道表姐的身子如何了。听说这孩子是丢了,祁王得知孩子没了的时候,很是震惊。想想也是,这可是祁王府第一个孩子,便是皇上和太后也是重视的很,如今说没了就没了。”华蓁说着,很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语气轻柔:“表妹是表姐的嫡亲妹妹,按道理,该是去看看表姐才是,也不知道表妹可去看了。”
话刚说完,就见着沈玉瑶变了脸色。
华蓁的话,无疑是一把刀子戳在沈玉瑶的心中。
沈玉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仅仅是祁王府和皇上太后重视的很,便是沈家上下也都心心念念盼着她能生出个小王子。
可是却被自己一手将沈家和祁王府的希望葬送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连一向疼爱她的沈崇茂,如今也因为沈玉歆的孩子,再没看过她一眼。
一想到这些,沈玉瑶只觉得心中似是被刀绞一般,连着眼睛也气得通红。
看着华蓁面上的浅笑只觉得刺眼的很,心中更是气恼:“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姐姐的孩子怎么会没有,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表妹这话说的着实有些冤枉人了,表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没的,沈家上下可是清清楚楚,表姐出事的时候我还在知香园里,压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表妹怎么还能将此事怪到我的头上。这推了表姐的人可是你,若不是你那一推,表姐又怎么会撞在桌子上,这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没了。听闻这次表姐因为太过于突然,伤及根本,日后怕是很难再有孩子了。如今表姐还在院子里休养,不知道等她养好了身子,会如何谢谢表妹呢。”
华蓁说着,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烧着纸钱的火盆。
伸手从一旁拿了些纸钱放在火盆之中。
看着火苗舔舐着纸钱,心中却是觉得畅快无比。
沈玉瑶现在心中有多愤怒,有多恨,她当初就有多恨,甚至比她要多上十倍百倍。
如今她受到与当初她们强加给自己的相比,根本什么都不算。
沈玉瑶跪在地上,红着双眼紧盯着华蓁,恨不能杀了她一般。
饶是再镇定的性子,此刻对上华蓁,终是忍不住。
一旁的沈松乔见此,很有些担心,上前将沈玉瑶护在怀中看着华蓁:“表妹若是前来祭拜娘的,我谢谢你,但你若是过来寻衅滋事的,还请表妹离开,娘如今还未入土为安不想有人打扰,还请表妹理解。”
华蓁闻言跪在地上恭敬的给大夫人烧了几张纸钱随后看着沈松乔:“既然表哥和表妹如此不欢迎,若是留在此处,只怕会招惹人嫌,既是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扶了扶额头,额上还缠着纱布,因着陈老夫人那一巴掌摔在地上的伤口还未曾痊愈,这两日华蓁一直都是额间缠着纱布示人。
沈玉瑶姐妹自也是因着华蓁这个动作,看到她额头缠着的纱布。
“不过是一点小伤,却日日缠着纱布,生怕旁人不知道一样。”想着陈老夫人撞死在棺椁之上,沈玉瑶的眼圈更是红的很。
华蓁见此却是笑了笑:“表妹话说的当真是轻松的很,若是表妹被人打得摔在地上如我这般,只怕不知道会闹成何样,我这不过是上了药缠了纱布,怎么就成了错不成。”
“你害死我外祖母,现在还好意思如此轻松的话说,华蓁,你当真是半点脸面都不要么。”见着华蓁越是如此风轻云淡,沈玉瑶的心中便越气。
华蓁闻言看着沈玉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的陈老夫人,你可有证据。”
“我亲眼所见的还需要什么证据!”
“亲眼所见的是陈老太爷将陈老夫人推倒撞到在棺椁之上的么?”华蓁说着朝沈玉瑶逼近了几分。
看着华蓁的双眸,沈玉瑶一时竟是生出一丝错觉,这双眼竟是叫她感到害怕了。
当即朝后退了一步,这才看向华蓁:“明明是你逼死我外祖母的,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这灵堂伺候的人,沈家上下的人都是亲眼所见的,你就算不承认也没有用,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逼死的我外祖母。”
“你们所有人?沈玉瑶你这般睁眼说瞎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华蓁说着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