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沈玉琳此刻跪在地上,沈老夫人只觉得心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忘了上次的事情了么?上次的巧意是如何临阵反水的,如今我们沈家的丫鬟根本信不得,你莫不是一点记性都不长不成!你们姐妹两当真如出一辙,竟是要在同一个地方,将我沈家的脸面丢的干干净净不成!”
沈老夫人说着面色很是难看。
沈玉琳则是跪在地上默不作声,若是按照她的安排绝对不会有问题,红袖不是巧意,巧意是六姨娘的人,所以会出现反水是因为六姨娘想借此讨好华蓁。
但是红袖不同,红袖是沈玉静跟前的贴身丫鬟,一心向着沈玉静,是绝对不会背叛她们。
沈玉琳心思急转,忍不住在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现在如何是好,这华蓁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上次的事情便是连累了大伯哥被罢了官,如今大嫂刚死,这又闹到宫里去,到时候说不得要生出什么事情来。”沈二夫人一边瞧着老夫人和沈玉琳的脸色,一边做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如今沈大夫人死了,老夫人自是不会再把持中馈,这晋国公府的中馈便交在二夫人的手中,她如今心中正乐着,觉得大夫人这死的当真是好。
只是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听着二夫人的话,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沈玉瑶,敛去眼中的冷意,看着沈老夫人,面上再无半点往日的急躁,轻声道:“祖母,如今事已至此,祖母骂四妹妹没有半点用,眼下若是想将此事推出去只有一个法子。”
闻言沈老夫人看着沈玉瑶,不由眉头微皱,心中也奇怪的很。
这沈玉瑶的性子她自是清楚的很,平日里最是瞧着华蓁不顺眼的,便是在牡丹园的时候,也是一副恨不能华蓁死了的模样。
如今却是坐在这一言不发,着实叫人惊讶。
不过沈老夫人毕竟是老辣,心中再是震撼,面上也没显露半分。
只是看着沈玉瑶:“什么法子?”
闻言沈玉瑶眼中闪过一丝狠意:“祖母也听到了,这红袖说一切都是因为看着三妹妹受了欺辱,心中为主子鸣不平这才下手陷害华蓁的,既是如此眼下想让爹爹和晋国公府抽身,便只能将三妹妹推出去。若是三妹妹顶了这罪名,爹爹最多就是教女无方,三妹妹则是是树下不严,最多只是惹人非议,牵扯出当初凌波亭的事情罢了。对于晋国公府来说却是无关痛痒的,到时候只需叫三妹妹因为贴身丫鬟做出这等子事情,害死母亲心中悔恨一命偿命,便能堵住悠悠之口,这可是唯一不将爹爹牵连进去的法子。”
沈玉瑶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却很是清楚。
沈玉琳跪在一旁,听着她的话,眼中的神色,猛地亮起随后又暗了下去,想起自己那位同胞姐姐,心中忍不住叹息。
若真的依着沈玉瑶的法子,只怕这一遭沈玉静是必死无疑了。
不过她也只是叹息一声罢了,对于沈玉静的生死,她并不太关心,她所关心的不过是沈玉静会不会给自己添麻烦罢了。
想着看向沈玉瑶,却是心头忍不住跳了跳。
沈玉瑶其实不笨,便就是这心思,比起沈玉歆也差不得多少。
只是因着嫡出的身份,让她一直都很是骄傲,加上沈玉静一直在旁边撺掇,这才让她做出很多看起来很是愚蠢的事情。
现在没了人干涉,加上这沈松乔的事情,她的心态自是不一样了,便是性子也比平日稳了许多。
如今瞧着沈玉瑶这个时候竟是能想出将沈玉静推出来的这个法子,就是沈玉琳也忍不住心中多注意了几分,只以为是母亲的死对她影响很大。
不只是沈玉琳,老夫人此刻也是紧盯着沈玉瑶。
沈玉瑶则是站在原地,任由她们打量。
自从沈松乔离开之后,她也是彻底的想清楚了。
自己的亲哥哥都能对自己如此,便是旁人又能怎样,即便心中很不喜欢沈玉歆,但是此刻却觉得她的有句话说的没错。
这个世上,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又怎样,人最终只能靠自己,特别是女人。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沈玉琳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现在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是肮脏的,屈辱的。
而这一切,都是华蓁造成的。
若不是她的出现,自己又怎么会落入这样的一个下场。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指甲掐入掌心之中。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
“可是这样对玉静...她毕竟是沈家的小姐,沈家养育了这么多年,这般着实有些可惜了...”沈二夫人听着沈玉瑶的话,忍不住眉眼微动,瞧着似是有些不忍的模样。
沈玉瑶闻言瞥了她一眼,随后说道:“若是她没有生了这种害人的心思,又怎么会被人利用。虽说沈家养了她十几年,不是让她来被人当刀用的,但是能在关键时候替沈家挡了一灾,也算她对得起沈家的恩德了。总好过一无是处,养在院子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