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担忧不已,才特地请了假回来。
没想到,陆怀安这一手,玩得很是漂亮。
既没有得罪人,也将事情完美解决。
甚至,还在上头好好露了把脸,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陆怀安嗯了一声,手轻轻拍了拍她,随意地道“也是突发其想,我总觉得,上头不至于这样的。”
好好的厂子,他也没干什么,不至于就要被穷追猛打。
尤其是得到郭鸣的暗示后,他察觉很有可能,连张德辉都不乐意他全部捐出去。
“借力打力”沈如芸被他这轻轻拍着,迎面扑来微潮的湿气,带着泥土花草的芬芳,都感觉舒适得快睡着了“挺厉害的。”
相比于从前,他只知道把人套麻袋,拖巷子里头揍一顿的作法,显然是高明了许多。
听着她这个话,陆怀安闷笑出声“读了那么多书,总该是聪明些的。”
从前那些招,只能对付那种小啰啰。
他要真敢这样对待审查团,怕是马上得被扫黑除恶了。
俩人耳鬓厮磨,渐渐都有了些倦意。
一觉睡醒,居然连电话都没一个,倒真让他们有了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
左右没什么事,他们一起做了顿饭。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什么都没有的时候。
你洗菜我来炒,偶尔接触,会心一笑,气氛温馨又甜蜜。
吃完饭,晚上便歇在了这边。
外头雨疏风骤,屋里狂风暴雨。
憋了好些天,陆怀安可一点都没留手。
枝上娇花几次三番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又被柔风安抚着勉强归位。
好容易雨势渐缓,才让娇花有所缓和,慢慢跟上了节奏。
在这和风细雨之中,渐渐舒展花瓣,直到整树花枝都被染上了阳光雨露的气息。
好一番滋润过后,愈显娇艳。
可惜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俩人郎情蜜意没
几天,沈如芸休完假了就得回北丰。
临行前,她也直接说了“那边局势暂不明朗,最近你还是先留在南坪吧。”
陆怀安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没好直接说。
当下只得点点头,颇有些不舍“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孩子们。”
“嗯,我们没事的。”
虽然沈如芸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陆怀安坚持要给几个孩子请保镖,甚至出行时还略有不便,但她还是接受了。
他总归是为了她们好的。
这边陆怀安总算出来见人了,各种邀约蜂拥而至。
最多的,是南坪这边的厂长们。
他们实在是太感激陆怀安了
原想着,这一次肯定得伤筋动骨的。
没想到的是,陆怀安虚晃一枪,他们只是有样学样,没成想,竟然真的躲过一劫
这怎么能让他们不兴奋,不激动,不感激呢
陆怀安和龚皓他们商量着,选了几个局赴约了。
倒是一点不居功,要多谦虚有多谦虚。
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嘛
反正给上头传递的信息就是我们都是非常配合的,绝无异心。
商河这边的厂长虽然没请,但是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感激的。
只是他们没直接说出来而已,可是这样的沉默,让南坪这边的厂长们颇有微词。
“简直是群扶不起的阿斗。”
“陆厂长给他们解决了这么个大麻烦,居然一个个装聋作哑的。”
“原先跟着干的时候,动作倒是一个比一个利索。”
这会子就装死啦
被骂的受不住,商河这边也有人攒局。
只是陆怀安正忙着,也懒得去敷衍一二,索性一个都没去,全给推了。
这些人,确实是如张德辉所说,愚蠢,不值得深交。
经过省里的研究后,捐出来的资金全部上缴了。
而捐出来的厂子,则分给了当地的村集体国营企业,继续为商河,为南坪作贡献。
捐的钱总共约一百五十万,上头转脸发下来的奖金却有足足三百万之巨。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南坪这边划了一百万,郭鸣高兴坏了。
有些地方拿这笔奖金去搞厂子,有些是直接划一部分出来做奖金,搞活动,做宣传。
而郭鸣跟他们全都不一样。
在跟陆怀安仔细商量后,他直接将这笔钱全砸下去,修路。
南坪这边,尤其是原先的河堤,不少都不够高不够宽。
去年侥幸没垮,可今年马上又要到汛期。
他可不希望,在他在位期间,堤垮了。
要是出了大险情大灾情,不管他现在做得多好,可都是要被骂到死的。
因此,这笔钱在全区范围内,几乎被用到了极致。
河堤全都加固,加高,加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