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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工程,就已经批了几个下来。
之前郭鸣帮他提交的,有关于乐园的规划,这次也一起给批了。
划地还挺大,连着那片芦苇荡,也全给划了进来。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陆怀安挺满意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见他脸上终于露了点笑意,众人下意识松了口气。
行啊,这枣虽然贵了点,但只要甜,能让他忘记那一巴掌,那就值了!
等散了会,郭鸣递了个眼神过来。
陆怀安心领神会,也没急着走,慢条斯理地清着东西。
这些个文件,还是挺麻烦。
正整理着,有人凑了过来跟他搭话。
陆怀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嗯,是啊……对,还行。”
这人顿了顿,跟他讲起自己的厂子来。
左右没事,陆怀安随口敷衍了几句。
结果说着说着,这人问他道:“其实,我现在还有个厂子,那边情况不是很好,我想直接全部迁到南坪来,可是那边领导又不允许……”
他看着陆怀安,一脸忧愁:“陆厂长,你见多识广,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陆怀安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口喝掉,想都没想:“这有什么难的,想搬就搬啊。”
脚长在自己身上,想去哪,能是别人拦得住的?
“可是……他们阻止我……”
阻止?陆怀安笑了:“真有意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能拦得住的?”
再说了,他们要拦就拦呗!
“你就不能,啊,搞几辆车,偷摸儿的搬?”陆怀安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人总不能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尽盯着你吧?你都能出来,东西还能出不来?树挪死,人挪活,脑子要变通一点嘛。”
设备再多,往车上一扔,还能咋的?
有谁要跟着出来的,分开走,他们又没犯法,人只能拦不能关的吧?
拦了回去,不拦就走。
天天跑,总能成功的嘛!
听了陆怀安的话,这人眼睛都瞪直了。
陆怀安东西收拾妥当了,见他不再说话,挥挥手潇洒地走了。
等他离开,几人顿时涌进了会议室:“怎么样,他怎么说?”
把陆怀安的话重复一遍,众人面色都变了。
这……
陆怀安他到底是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呢?
这个真没法确定。
事实上,郭鸣也挺好奇。
他就在车里等着呢,看到陆怀安出来了,直接跟着他的车走的。
到了陆怀安家里,他急忙拉着他上楼:“他们后头还安排什么了?”
肯定得打听试探一番的吧?
“嗯。”陆怀安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笑了笑:“……就是这样,哎,你喝茶还是喝擂茶?”
婶子跟着沈妈学了一手,想吃擂茶的时候自己也会做一做。
郭鸣一听也馋了,想都没想:“擂茶!”
“行。”
陆怀安倒了两碗上去,递给他一碗:“花生你自己搓皮吧。”
他喜欢把炒花生上边的一层皮给搓掉,白白净净的放进去,好吃些。
“噫,我没这讲究。”郭鸣豪放地接过来,一把撒进去:“我估摸着吧,他们这是想打听,你有没有搬走的意向。”
真要说起来呢,确实是没有。
陆怀安慢条斯理地把花生倒在掌心里,慢慢地搓揉着:“他们估计,是想探一下我底细在哪里吧。”
“这个,哎,陆哥。”郭鸣喝了口擂茶,微微往前倾身:“你说的是真的嘛?就……真要搬的话。”
瞥了他一眼,陆怀安吹掉浮皮:“你觉得我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么?
货车,他有,拖拉机,他有,船,他有。
一个人真要想走,他拦是拦不住的。
再联想到,从前陆怀安是在县里做生意的,说搬来南坪就搬来南坪。
后边说去苍岚发展就在那边开了厂……
他如果真的要搬去别的省,他们拦得住?
郭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叹了口气:“他们要问我,这话我能说么?”
“能啊。”陆怀安喝了口擂茶,品尝着这种细腻的茶香味以及香酥的颗粒感:“怎么不能,就大大方方地说!”
也不存在什么威胁,他做事就这么光明磊落!
这也是给他们提个醒儿:这些个宵小手段,他压根不在乎!
郭鸣传了话回去,连着半个月内,陆怀安做什么事都很是顺利。
西区的农贸市场很快就建立起来了,啥破事都没遇到。
估计是打过招呼了,西区这些人,一个冒头的都没有了。
做什么事,什么事情顺利。
陆怀安很满意:这样做起生意来,才